的,全都聽見了。
接下來的談話,他們不得而知。
因為有人出來驅趕他們,不走就關一會兒,讓他們那裡管事的人來領。
聽到這裡,誰還敢聽牆腳,害怕丟人丟到姥姥家,全都慌不擇路地離開。
-
白茯苓和李菊花也在離開的人中,今天的經歷太精彩,說出去都沒人信。
天色昏暗,月亮時隱時現,白茯苓開著手電筒,照亮前方。
妯娌倆並肩而行,纖細的影子拉得很長,誰也沒有說話。
走了一段路,白茯苓看了看,神不守舍的李菊花,柔聲說:“大嫂,太晚了,現在大夫應該下班了,咱們去招待所住一晚?”
“哦,哦,你決定就好。”
李菊花反應慢半拍,沒想到她們竟然成了,率先發現敵特的人立了大功,直到現在她還回不過神來。
聽說等這案子了結後,縣公安局還會到隊裡發獎勵,還要送錦旗。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玩意兒嘞。
因為拖後腿的人太多,大河生產大隊年年被批評,年年倒數第一,他們大隊沒有一面錦旗。
今天跟三弟妹出來,真是開了眼。
白茯苓看她那麼高興,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她這大嫂真是個妙人。
“茯苓吶,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是敵特的?”
李菊花左看右看,附近沒什麼人,前方有人,但離她們有些距離,聽不到她們說話,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
白茯苓眨眼,“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
李菊花:“……”
李菊花:“!!!!!!!”
她眼睛從正常狀態,變得有牛眼那麼大,腿腳抖得站不穩,不可思議地問,“真的?”
白茯苓點頭。
李菊花嚇得渾身顫抖,“你咋敢的,萬一不是呢,公安問你,你也這麼說的?”
“有什麼不敢的,她敢說我閨女得傳染病,我說她是敵特沒毛病。誰不會扣帽子啊,先撩者賤,她狠我更狠。”
“大嫂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幹嘛做出這副驚訝模樣。”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別想她寬容大度,永遠不可能。
“至於公安問話,我當然不會傻到,說這只是我口角之爭的報復。合理懷疑而已,她確實很不對勁。”
只是她沒想到,這蠢貨鬧一場,只是為了她買的包子、糕點,想借此要挾佔點便宜。
公安告訴她這個原因時,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表達心情。
總之,她瞧不起敵特。
張栗子或許蠢笨,相信天上掉的是好男人,但敵特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這敵特自詡聰明絕頂,不把所有人看在眼裡,結果就是頭大蠢驢。
人都昧著心哄了,物質上卻絲毫不滿足。
他給不了張栗子想要的,張栗子饞了餓了,自然找別人要。
遇到嘴笨懦弱的人,欺負欺負還行,遇到她這種對外一毛不拔的人,向她伸手小心她剁掉她的爪子。
敵特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活該倒大黴,欺騙女人不得好死。
“……以後不要告訴別人。”
李菊花恨自己過分旺盛的好奇心,濾鏡咔咔咔的碎掉,自己也得意不起來了。
白茯苓:“我又不傻。”
李菊花放心了,猶豫了一會兒:“這事告訴守軍嗎?”
“沒必要,縣裡就那麼大點,他早晚會知道,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白茯苓加快速度,抱著孩子走得又快又穩,一點兒也看不出,在大隊裡拎不起鋤頭的病西施樣,”大嫂走快點,今天很多人沒法回去,小心招待所沒房間了,咱們睡大街。”
“等等我呀,三弟妹。”李菊花一聽這還得了,一時也顧不上糾結了,加快步伐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