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東西,不小心吃下肚,就算報復回去。孩子該受的罪已經受了,沒必要賭他們的良心。
他們許家,就沒有這種東西。
六十塊錢在她看來很少,但在大隊裡眼中,算的上很多,但也沒高到承擔不起的地步,並且這錢要的合理合規,讓人說不出錯處。
許家窮的耗子都不願意進門,60塊錢夠他們家傷筋動骨,再多他們也掏不出來。惹急了不還,吃虧的是她家樂樂,白茯苓心中有數。
“三弟妹~”沉家人一聽,心神俱震,不到那地步吧?
白茯苓抬手,制止他們的勸說。
沉家人愁容滿面,大隊長給他們穿小鞋怎麼辦?可老三家的不說,大隊長照樣會針對他們。
沉家人心累地想:好像勸不勸都一樣?
許招娣滿不在乎,“有本事,你就去鬧,你鬧我也鬧。”
“閉嘴。”大隊長臉更黑了,呵斥了一聲,對白茯苓說道:“給,我監督著他們給。”
“建設,你到底是哪邊的!”許招娣難以置信地看著外甥。
大隊長嫌她聒噪,懶得理會。
就是因為許家人,他才會低書記一頭,總是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天天讓他看笑話。
韓國強也不願意把這事,鬧到縣裡去,別的婦人不敢出遠門。
白茯苓男人就在城裡,她自己還是從外面來的人,哪裡是她不敢去的?
就算他們不開介紹信,只要她想出去,還是有辦法。
韓國強沒說話,也是想看大隊長,打算怎麼處理。
聽見他的話,韓書記勉強算是滿意他的態度,“記分員和會計在不在?許家工分多少,算一算夠不夠還錢?”
“不在,可能在外面。書記,我知道他家一天大概掙多少工分。”
盧大娘大聲說,作為許招娣的死對頭,她特別愛關注她家的大小事,許家事少有她不知道的。
“盧嬸兒,您說。”韓國強目光落在她身上。
盧大娘挺起了腰,清了清嗓子:“苗青草一天5個工分,許高升4個工分,孫黃花4個工分,許旺盛3個工分,有時2個工分。”
“他婦兒和他差不多,許大寶沒有工分,每天都是這樣,從來沒見他家有人拿過6個工分。”
“嚯~”
聽到這話,大家頓時怒了,也顧不上討論,這藥費是不是有點多這種小問題,反正不是他們掏錢, 齊刷刷地瞪著許家人。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好傢伙,合著全大隊的人,一起上工養許家呢。
一想到她們家幾個男丁,身上的大肥肉,都是自己養出來的,在場的人瞬間爆發,“賠錢,支書,大隊長,我也要他們許家賠錢。”
“就是憑什麼,他們啥也不幹,也能吃這麼好?大家一起養豬年底還能分錢,養許家俺們能得到啥?一肚子火氣。”
“他們一家都是大老鼠,是必須清除的毒瘤。”
社員們曾經都以為,是幾個出嫁女,養著許家。
許家男人身上的肉,全是許招娣這個搬家賊,養出來的膘。
雖然羨慕嫉妒,但也不好說什麼。
知道自己也出了一份力,大家可就不願意了。
許旺盛、許高升父子倆,被他們赤紅的怒眼,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感覺她們要撲上來對他們動手。
韓國強皺起眉頭,大喝一聲,“行了,都別吵,大家安靜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