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媳婦。”
許招娣氣得頭暈目眩,當初那些人販子,怎麼沒把他拐走呢,都怪那些多管閒事的解放軍。
“你沒結婚證。”沉守軍還是這句話,大實話就是必殺技。
他是懂怎麼戳許招娣心窩的,輕嗤一聲,“誰說我們沒擺酒?我丈母孃擺了,我哥嫂都去了。你看大隊裡,有誰不承認我們的夫妻關係?”
“都在罵某些人黑心肝兒,貪得無厭連繼子的結婚錢都昧。”
沉守軍戰鬥力很強大,根本就沒有白茯苓發揮的餘地。
見他一個人就能氣得許老太破防,白茯苓也就沒有再添一把火,把人氣死了就不好了。
氣死繼母的名聲不太好,她兒子再過10年,就得娶媳婦了。
這年頭名聲不好的家庭,好姑娘是不會看一眼的。
事情可以鬧,但不能影響到,孩子的婚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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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沒用的上門女婿,才是女方擺酒,有什麼可得意的?”許招娣氣紅眼,不甘示弱地冷嘲熱諷。
“我就是上門女婿啊,我是怎麼當的?還不是有人苛待繼子,讓繼子走投無路,連娶老婆的錢都掏不起,無奈當人上門女婿。”
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沉守軍一開始確實,是把自己當媳婦家的上門女婿看待,人都搬過去住了。
爹是個大騙子,辜負了他們的信任,姓氏也就沒有傳承的必要。
是後來發現,那個裝滿沉家秘密的匣子,他才改變想法,還當自己是沉家人的。
他爹生前可能怕他們三兄弟年紀小,出去胡說八道,並沒有說他和許招娣是僱傭關係、名義夫妻。
他們也就認為,他們雖然感情不太好,但還是夫妻。
每天都在做背叛他們,背叛母親的事。
雖說他們這種想法,其實很有問題。
自私且不講道理,但誰讓他們兄弟三人,沒了母親只有父親,這一個親人。
不願意和人分享他,再正常不過。
村裡沒有父母的孩子,過的是什麼日子。
父親再娶原配生的孩子,過的又是什麼日子,大家都看在眼裡。
一旦失去了父親,他們一無所有,也和村裡,沒有母親的孩子沒差別。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沒了父母,他們頭頂,還有一座大山。
他們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沉守軍搖搖頭,懶得和她說這些,牽著媳婦兒的手準備離開家。
“爸、媽,快讓開!”
沉讓和沉樂一人,端了一個盆過來。
一個盆裡放的是冷水,一個盆裡放的是潲水。
“好大一股臭味~”
白茯苓和沉守軍掩住鼻子,皺眉看著盆裡的湯水,紛紛避開,“你們這是想幹啥啊?”
沉讓是個乖孩子,正準備說出自己的報復計劃。
“你們別管。”沉樂擔心爸媽阻止,使眼色不讓他說,催促道:“哥,快點。”
沉讓低下頭,第一次做壞事,心虛地沒敢看爸媽。
沉樂沒什麼顧忌加快腳步,往許招娣住的屋子衝。
沉讓很聽妹妹話,趕緊跟上。
沉守軍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看向媳婦。
兩人心領神會,趕緊上前攔人。
他們可以隨便氣許招娣,孩子卻不能幹這種事,傳出去名聲太難聽了。
大隊裡的八婆們,可不會管誰對誰錯,只看你做了什麼。
“你這麼喜歡說話,怎麼不刷牙,臭死了。奶奶我是個孝順孩子,這就來伺候你潔面漱口。”
“奶奶,我也來了,我也孝順。你總在外面說我爸媽不孝順,我和妹妹這就代替爸媽來盡孝了。”
兩人來前就分了工,哥哥先潑冷水,沉樂再潑潲水。
保證讓她全方位,感受到來自兒孫的‘孝’意。
夫妻倆趕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沉守軍只看到,兩盆水從上而下,將他那極品後媽淋了個透。
許招娣歇斯底里的大吼著,聲音響徹雲霄:“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小雜碎……”
完了!沉守軍眼前一黑。
這倆熊孩子,真是孝出天際了。
他沒教孩子,這麼孝順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