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住。”
“爸，別勉強啊。”
“嗯。”
-
發現他只是去穿掉在牆角的鞋，許招娣老臉通紅。
她既覺得丟人，又有些惱怒，覺得他是故意嚇唬自己。
聽著沉樂沒大沒小的話，她頓時有了發作由頭，以教育晚輩的口吻說，“我說守軍啊，不是我說你。”
“你真得管管，你這沒上沒下的女兒。你要是不會教孩子，讓我來管。你媳婦太慣孩子了，我和她說我來教，她還懟我管好自己。”
“我看這死丫頭，就是跟她學的一身毛病。你把沉樂交給我，我一定能把她的性子掰正。”
“你瞧這地上多髒啊，她看到都能當沒看到。”
“這麼久了，還沒掃地。你看看誰家姑娘，像她這麼懶？懶姑娘在大隊裡，是嫁不出去的。”
“大隊裡誰家丫頭，不是從小做活兒，大了下地？”
“你再看你閨女，又懶又饞，還時不時發癲。不是打男娃，就是罵自家長輩，就差捅破天，你再不教育就砸手裡了。”
沉守軍皺起眉，不悅地盯著她，“茯苓教孩子，我一般不插手。許姨，你跟我說也沒用。我閨女有我呢，就她這長相，以後肯定不愁嫁，就不勞許姨費心了。”
許招娣定睛一看，確實如此。
沉樂眼睛大而亮，五官精緻，集合父母全部優點。雖然因為年齡小還未長開，但可以預見，未來必然不會愁嫁。
意識到這一點，她臉都黑了，繼續挑刺，“可她懶啊，臉能當飯吃啊？長得好不如長得壯，不能幹活頂個屁用。”
沉守軍皺眉，“我閨女又不用下地，長那麼壯幹嘛？不能幹活我以後給她挑個能幹活的物件就行。”
“我不找物件!”沉樂原本不想冒頭，聽到這忍不住插話。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沉守軍看了眼閨女。
沉樂：“……”
沉守軍笑了下，繼續懟她：“她懶人有懶福，你們不一樣。許姨，你是很勤快，但一看就是個沒福氣的。果不其然你看你自己，是不是勞碌命！”
“你……”許招娣面色漲紅，被他氣的說不出話。
沉守軍繃著臉，無奈地嘆息：“許姨，不是我說你，你有這說人的功夫，自己都打掃乾淨了。”
“我女兒才多大點？人還沒竹掃帚高，打掃起來多費勁啊。”
“樂樂還小，還在長身體，不能幹粗活兒，容易把人壓矮。”
“許姨，你就是小時候幹多了活，才那麼矮。你現在不用長身體，沒有這種煩惱，還是你來做吧。”
“……”
許招娣氣的血壓升高，心跳的非常快，有一瞬的暈眩。
她總算知道，死丫頭那嘴巴為什麼，那麼毒了，就是隨了沉老三。
沉樂是沒有竹掃帚高，可她剛才拿著掃帚打人。可不像弱小無力，需要人照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