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大嬸罵罵咧咧地離開,走時還不忘放狠話,“你等著,看我不讓招娣教訓你。”
“儘管來。”白茯苓拿起裝滿茶水的杯子,往外潑水。
趙大嬸和其它幾個老太,見此走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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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
沉樂撇撇嘴,拉著哥哥過去,給媽媽幫忙。
“不必,你們回屋去吧。”
白茯苓已經把桌子擦乾淨了,碗筷也收好疊放在了一起,沒有什麼需要他們做的事情。
“哦。”外面沒事做,晚上也沒星星可看,沉樂覺得無聊,側身看了看哥哥,“哥,咱們回屋?”
沉讓笑了笑,“回吧。”
“那我先去洗漱。”沉樂小跑進屋,去拿木盆、牙刷等洗漱用品。
“走慢點,天黑看著點路。”沉讓無奈地笑笑,叮囑她。
沉樂擺擺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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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親後的第二日,沉樂才知道,大隊給許招娣的懲罰。
這一次,許招娣不僅要繼續挑糞,還要額外承擔起,照顧村裡孤寡老人的責任。
這個訊息對於許招娣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因為她本來就對挑糞,這件事感到不滿,現在又增加了新的懲罰,許招娣自然是不服氣的。
她認為自己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還被收走了那五角錢,不應該再被加重處罰。
於是,她向大隊部提出反對意見,但卻遭到了,韓書記的拒絕。
如果她不願意接受這些懲罰,那麼她將面臨被驅逐出大隊的風險。
人離鄉賤,更何況她臭名遠揚,離開大河生產大隊,沒有哪個地方願意接納她。
面對這樣的威脅,許招娣不得不屈服,只能乖乖地接受了,大隊對她的處置。
如今的許招娣可以說是,忙得不可開交。
每天早上她都要,早早起床去田裡幹活,然後匆匆趕到老人家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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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她要負責給老人們洗澡、挑水、砍柴等工作。
由於時間緊迫,她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少得可憐,更別提再回孃家,幫忙做家務了。
許招娣突然‘撂擔子’,讓許家人感到非常不習慣。
以前許招娣總是會在下工後,回孃家包攬一切家務。
而現在她幾乎沒有時間回家,更別說幫忙做事了。
許家人對此非常不滿,紛紛到大隊部進行抗議,希望能減輕許招娣的處罰。
但他們的抗議,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戴罪之身’的他們,同樣被加重了懲罰。
一頂剝削壓榨女兒,把出嫁女當丫鬟使喚的大帽子扣下來,就壓得她們老老實實,再也不敢吱聲。
其實,大隊幹部早就知曉,許招娣被家裡人壓榨的事情,但由於她一直沒有尋求幫助,所以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一句話叫做,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現在情況有所不同。
既然大隊要給她點教訓,想要管這件事。那他們許家再想把許招娣,當丫鬟可就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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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樂晚上一直在空間裡學習,所以早上起得很晚,完全錯過了這出精彩的好戲,心中不免感到些許遺憾。
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無疑是婦女主任。
畢竟,照顧村裡老人的事務,一直是由她負責。
儘管沉樂沒能親眼目睹這出戏碼,但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小雪,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沉樂笑盈盈地掏了一把瓜子給她,“我想過去看看,她現在是在挑糞,還是在照顧老人?”
陳雪沒有拒絕,接過來磕了起來,“挑糞吧,不能耽誤地裡活兒。”
“我打算過去瞧瞧,你要去嗎?”
沉樂想去看看許招娣,受到懲罰後的樣子。
每次看到她挑著糞桶艱難前行,沉樂的內心都會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就連那令人作嘔的糞水味道,似乎也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去啊,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陳雪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