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婆媳倆反應過來,頓時怒上心頭,恨不得撲過去,抓花沉守義的臉,撕爛他的嘴。
“你再繼續敗壞,我媳婦兒名聲,你看我敢不敢?”
沉守義避開她們攻擊,拿盆子擋著,不讓她們靠近自己。
“你們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顯然是不把來娣當自家人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失望和不滿,冷笑道:“我家和你家,唯一的聯絡就是她。既然來娣不是你們家的人,咱們就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以後沒有聯絡的必要。”
他這翻臉不認人的話,如同一顆火力巨大的炸彈,在婆媳二人心中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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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紅衣氣得跳腳,叉腰怒罵:“好哇你,沉老二你跟老孃耍心眼。你他孃的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吧?你想斷親,問過我閨女的想法了嗎?”
朱來娣自從出嫁後,翅膀就硬了。
雖然脫離了她的掌控,不再對自己唯命是從,但逢年過節給孃家送的禮,還是幾個出嫁女中最豐厚的。
少了這些好東西,她還怎麼對多寶好?
怎麼讓多寶更親近,她這個奶奶?
曹紅衣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說話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我就知道,你是個內裡藏奸的。”
“哪有娶了人家閨女,就讓閨女跟人家父母斷親的,真是喪良心沒天理。所有人都看走眼了,你才是老沉家最黑心的!”
何蘭堅定不移地和婆婆,站在同一個戰線,“就是,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你們老沉家,竟然還有這種規矩,真是讓人開了眼了。我得跟人好好說道說道,讓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
沉守義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婆媳二人,面色冷漠,“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隨你們的便,你們愛咋說咋說。”
“反正大家都已經,知曉了真相,你們非要顛倒黑白,我也沒辦法。斷了親以後你們離我家遠點,不要靠近我家,否則我就認定,你們想偷我家的東西。”
曹紅衣臉色漆黑如墨,顯然對此行的結果非常不滿。
沉老二想要和老朱家斷親,是不可能的事,她絕對不會答應,怒火沖天地吼道:“你說了不算,你讓她給我滾出來!”
沉守義聽後,只覺得丈母孃,簡直就是在發瘋。
他轉過身準備回屋,不打算再理會她。
與這樣的人交流,實在有點費勁,而且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踏入朱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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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紅衣看到女婿竟然無視自己,眼中頓時閃爍起怒火,大聲叫嚷道:“朱來娣,你給我出來!”
“你躲在裡面算什麼事?你看看你嫁的是什麼男人?這男人是怎麼對待我的?一點尊重都沒有,這種男人還要來幹什麼?”
罵完她吞嚥著口水,繼續說道:“我給你找的男人有什麼不好?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年紀大的更疼人。而且他只是走路慢點,又不是不能動彈了。”
“他人長得也算端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都已經生了三個賠錢貨了,人家都沒有嫌棄,你不能生兒子,居然還不知足……”
“住口,趕緊走,別逼我拿棍子攆你們離開!”
沉守義聽到這些難聽的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甚至開始懷疑,朱來娣是否真的是,岳母的親生女兒。
然而,丈母孃一共生下七個閨女,她對每個女兒,都是一視同仁的冷漠和刻薄。
這讓他立刻否定了,這個荒謬的猜測。
不可能七個女兒,都不是親生的。村裡也沒有這麼多,女孩子可供她調換。
這隻能說明,曹紅衣內心深處,就是看不起女孩,是重男輕女思想的堅定擁護者。
這種思想已經深深地紮根於,她的骨髓之中無法改變。讓她從一個‘重女輕男’思想下的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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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屋內的人早已有所察覺。
即便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沉守義出去上廁所後遲遲未歸,他們也會出來檢視情況。
朱來娣聽到她娘絕情的話,心裡十分痛苦,不想讓沉守義一個人,面對她孃的怒火,準備出去幫忙。
然而她剛有所行動,就被李菊花和黃禾苗攔了下來。
李菊花說的比較委婉:“別去,二弟能處理。你是做女兒的,在家裡的地位相對較低。如果此時出面干涉,可能會引發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