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控不成立,上面沒有明文規定,說不能打鳥。不能因為你打不到,就不讓別人打了,沒有這樣的道理。”
韓國強皺著眉頭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
趙大嬸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她瞪大了眼睛,氣憤地指著韓國強說道:“書記,你肯定是在包庇他,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偏袒他!”
說完,趙大嬸還不屑地哼了一聲,像是看錯了他一樣。
“我沒有偏袒誰,你用不著胡亂攀咬。”
韓國強面帶慍色,冷聲說道:“村裡的鳥誰都可以打,你要是有這本事。你也可以去打幾十只,沒人會攔你。”
趙大嬸才不信:“沒有偏袒,你幹嘛站他那一方?”
沉樂覺得她膽兒忒肥,連韓書記都敢汙衊,“趙奶,你說這話,得講證據。”
“韓書記才剛過來不久,我爸和他話都沒說上兩句,怎麼賄賂他啊?你這不是瞎扯淡麼。”
在場其他人,聽到沉樂的話,紛紛點頭。
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他們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
-
韓書記看著沉樂點了點頭,嚴肅地說:“趙大嬸,沉樂說得對,我剛來這裡沒多久,沉守軍根本沒時間賄賂我。”
“你這樣無端的指責,實在有些過分,你得向我們道歉。”
趙大嬸被眾人的目光盯著,感到十分尷尬,但仍然嘴硬道:“你們都是一夥的,當然幫著他說話。”
社員們很尊重韓書記,見不得他被人汙衊,紛紛譴責她,“趙大嬸,韓書記公正嚴明,不會偏袒任何人,你質疑書記人品,良心不會痛嗎?”
“……”
趙大嬸見大家出來幫書記說話,對上他們敵視的目光,心裡有些害怕,便不再作聲。
“我行的端坐的直,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汙衊的。”
韓國強被趙大嬸的話,氣得臉色鐵青,大聲呵斥,“你打到鳥兒就是你的,打不到就不要嘰嘰歪歪,上躥下跳徒惹人煩。”
“有這功夫,你還不如回家,督促你兒子、你男人,多加把勁多打幾隻鳥兒。”
趙大嬸見狀,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韓國強,便開始胡攪蠻纏起來,“打兔子都不行,打鳥怎麼就不算了?”
然而,韓國強卻不為所動,他冷靜地看著趙大嬸,緩緩說道:“因為法律法規,不是你定的,你說了不算。”
他早就從沉樂那裡,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於趙大嬸的無理取鬧感到厭煩。
趙大嬸的目的,並非是維護公家利益,而是想借此製造混亂,煽動村民的情緒,解決她和沉守軍的個人恩怨。
因此,他堅決維護法律權威,不允許任何人,在大隊內攪風攪雨。
“……”趙大嬸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
“行了,別再這胡攪蠻纏,嚷嚷得人腦袋疼。管好你自己,不要對別人的事指指點點,顯得你多能耐。”
“一把年紀了,還小肚雞腸,一點兒容人之量都沒有。你再嘰歪,我讓蕭叔送你去派出所,自己去問公安。”
韓國強嚴厲地批評了趙大嬸,並警告她不要再胡攪蠻纏,否則就送她進局子。
“那你怎麼不說,他不敬長輩啊……”
聽到這話,趙大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嘟囔道。
她張了張嘴,還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趙大嬸心苦,明明是沉守軍的錯,怎麼怪上她了?
這年頭正經人,誰進局子啊?進去了在別人眼中,就不清白了。
別人可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進的局子,只知道你進局子,就是攤上大事了。
韓國強:“你還說,你算他哪門子長輩?不要倚老賣老,把自己當個人物。”
“再鬧,你就跟你的好姐妹許招娣,做個伴兒,一起去挑大糞。”
趙大嬸想到許招娣,身上那股揮之不散的惡臭,嚇得連連點頭,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之意。
害怕真被罰挑糞,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與沉守軍置氣的心思,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
“站住,誰讓你走了?”韓國強厲聲,喝止道。
“書記……”趙大嬸哆嗦了一下,喊了一聲。
韓國強皺著眉頭,“道完歉再走。”
趙大嬸臉色不好,硬著頭皮說,“對不起,書記,我不該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