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出去了。”
李菊花心裡沒底,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忐忑不安地走出許招娣的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好。”
沉樂將人送到門口,順便把門反鎖住。
她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讓外人發現,因此不能留任何隱患。
出門後,李菊花把圍在門口附近的人,全都叫走,然後開口問道:“守忠、守義,你們叫人,去找李大夫了嗎?”
沉守忠放下手中的煙槍,抬頭回答道:“找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他了,應該快到了。”
沉守義:“嗯,林子和山子一起去的。”
“行,那我去煮一碗糖水蛋招待他。”
李菊花聽後,心中稍感寬慰,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如果真出了事,可以及時進行搶救。
“大娘,你真放心讓沉樂治啊?”
沉望兒滿臉驚愕,沉樂有這種本事,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要知道,這傢伙連學都沒上過,光是翻翻字典,就能看懂那些深奧的醫書,她咋就這麼不相信呢?
沉望兒曾經趁著,沉樂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翻閱過她閱讀的醫書。
結果發現裡面好多字,自己都不認識,沉望兒對於沉樂的醫術,持有懷疑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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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或許存在,無師自通的天才,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沉樂。
沉望兒與沉樂朝夕相處,並未發現她身上,有任何過人之處。
“嗯。”
李菊花並沒有過多的解釋,繼婆婆目前的狀況,還沒到急需救治的程度。
即便樂樂不能把她看好,頂多也就是拖延一些時間。
李大夫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能到。李菊花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盼兒,你帶著兩個妹妹回屋裡去。”
沉守義心裡其實,也對侄女的能力,有所疑慮,但大嫂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必然有她的理由。
看到女兒還要追問不休,他連忙將她支走,免得沉望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沉望兒不服氣地撇撇嘴,嚴重懷疑沉樂給家裡人灌了迷魂藥,連這種荒謬至極的事情都能答應。
“望兒,回屋吧。”
沉盼兒雖然很好奇,沉樂要如何將後奶喚醒,但後奶那間屋子,實在是太臭了。
剛走到門口,她就打了退堂鼓。
不管沉樂能否成功,她敢踏入後奶的房間,就很了不起,比她們強多了。
沉望兒看著父親嚴肅的表情,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姐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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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沉樂將門關好後,轉身快步走到,炕邊坐下,抬起手用力地扇了,許招娣一個響亮的耳光。
沉樂捂住口鼻,眼神冰冷地盯著,昏迷不醒的許招娣,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恨意。
許招娣與她們一家,有著無法化解的深仇大恨。
沉樂雖然尊老愛幼,但對於這樣惡毒的老太婆,實在難以產生絲毫敬意。
厚此薄彼不太好,沉樂又賞了她左臉一巴掌。
許招娣的臉皮太厚,沉樂打得手心發疼,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她面板黝黑粗糙,甚至滿臉褶子,就像老樹皮一樣,有些硌手打上去,也看不出掌印。
沉樂壓根不怕有人發現,她對許招娣動過手腳。
即使她醒來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年齡就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
沉樂先是給許老太紮了幾針,讓她腰痠背痛,還查不出所以然,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等做完這一切,沉樂才施針,讓她醒過來。
興許是不愛洗澡,許招娣身上有一股,濃郁的臭味。沉樂收回銀針時,聞著那股腐朽的味道,再也忍受不住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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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招娣身體不太舒服,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剛剛睜開眼,就被沉樂這死丫頭,吐了一臉,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怒不可遏地抬手準備抽人,尖叫著吼道:“啊,我要殺了你這個小娼婦。”
沉樂看到精力充沛的許招娣,心情就不太好。雖然小小的報復了她一下,但還是不怎麼解氣。
這人還是像屍體一樣躺著,更加順眼些。
突然被她這麼一罵,沉樂氣不打一處來,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打回去,“你敢打我?真是好心沒好報,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