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記見到這種情況,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出聲打圓場:“不至於,真的不至於。沉老三家的,你也彆著急,先冷靜一下。咱們好好商量,這事可以透過溝通來解決。”
白茯苓的手輕輕地搭在,閨女瘦小的肩膀上,臉色陰沉沉的,帶著不悅之色,語氣生硬地道:“韓書記,不是我急,是大隊長態度有問題,無論我怎麼冷靜,都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大隊長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韓國強聽完她的訴求,轉而看向大隊長,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建設啊,你的態度得端正一些。”
“你應該也不願意看到,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吧?作為一名村幹部,更應該起到帶頭作用。孩子錯了就是錯了,家長賠禮道歉,是天經地義的事,孩子受到懲罰同樣也是。”
“孩子年幼無知,尚未形成明確的是非觀,這是大家可以理解的。如果你不去教導、糾正孩子的錯誤行為,反而選擇袒護、包庇他們,那麼他們將來很可能,會犯更嚴重的錯誤。”
“你一味地縱容,孩子們就無法意識到,自己身上存在的問題。”
他的語氣非常柔和,但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質疑的力量。
沉樂視線落在許前和王寶蛋身上,心想書記說再多也沒用。這倆人要是能聽得進話,他們也就不會這麼混蛋了。
苗青草聽著外甥說,要賠償沉樂那死丫頭,整整二十塊錢,心疼得簡直無法呼吸。
她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狠狠地推了推身邊的孫子,焦急地教他說話:“大寶啊,你倒是說話呀!快告訴你表叔,你就是覺得無聊才往山下扔石頭的,並沒有看到她們在下面挖野菜。只要你這麼說了,我們就不用賠錢了!”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急切和期待,希望孫子能夠領會她的意思,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這麼大一筆鉅款,白茯苓這娘們,竟然還不知足,簡直就是貪得無厭,她一分也不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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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前覺得很丟人,趕緊用手捂住了臉,一句話也不說。
王寶蛋都還沒有說什麼呢,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跳出來,那得多丟臉啊!
\"大寶!\"
馬秀芬聽人說,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抓到大隊部去了,急忙拉著丈夫匆匆趕來。
看到大寶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龐時,她心疼極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許前根本就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承受大家的指指點點,更別提還要挨那恐怖的十棍子!
至於20塊錢,反正是他家裡出,他又摸不著,對他來說沒啥感覺。
可是,這頓打,卻得由他來挨!
現在不趕緊開溜,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好不容易等到奶奶,鬆開了他的衣服,許大寶正想趁此機會偷偷溜走,誰知道他又被他娘緊緊地抱住了!
無論他怎樣掙扎,都無法掙脫他孃的懷抱。
許大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陣紅一陣白的。
現在所有人都被他娘那一聲呼喚,吸引了注意力,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他想走也走不掉了。
馬秀芬摟住兒子,生氣地叫罵,“大寶啊,我的大寶。哪個喪良心的賤人,把你打成這樣。”
“姓馬的,你嘴巴放乾淨點。”
白茯苓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心裡滿是厭惡。
“有的人就喜歡滿嘴噴糞,說話一股屎味。”
吳梨花也不高興,她兒子也打了許前。那她兒子豈不是,也是她嘴中的賤人?
馬秀芬噎了一下,不敢和這個表嫂對上,自家還指望著大隊長照顧呢,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她心裡不痛快,小聲嘟囔道:“我又沒說你。”
“……”吳梨花斜眼看她,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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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王建設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皺著眉頭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終於咬咬牙給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線,“四十塊錢,兩個孩子向沉樂賠禮道歉,並且每人挨二十棍子!”
白茯苓面若寒霜,“八十塊錢!許前、王寶蛋必須當著眾人的面,向我閨女和陳雪道歉,並且還要當眾捱打!”
苗青草和馬秀芬聽到,她這個荒謬至極的要求後,頓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道:“你怎麼不去搶劫啊,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吳梨花也黑著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