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靜靜地坐在屋簷下,惆悵地凝視著,屋外的狂風暴雨。
自己養的那幾只小兔子,會不會生病?窩有沒有進水?小兔腸胃弱,吃了淋過雨水的兔草會拉肚子,現在是否安然無恙?
沉山默默祈禱著,這場大雨能夠儘快停歇,好讓他去看看,他心愛的兔兔。
正當他傷春悲秋時,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
沉山猛地轉頭,望向門口方向。
看清來人後,他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脫口而出:\"三叔!\"
這一刻,沉山所有的憂愁,都在見到沉守軍時拋之腦後。
沉山迅速站起身來,迎上前去,激動道:“三叔,這可怎麼辦啊。雨下這麼大,兔兔會不會著涼生病?”
“如果雨一直不停歇,兔草吃完了怎麼辦?今晚雨能停嗎?”
“兔兔能準時吃上草嗎?”
“會不會有其他野物,跑進山洞內躲雨?”
“兔兔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
\"停下!\"
沉守軍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眉頭緊蹙著,滿臉都是痛苦神色。
他實在忍受不了,大侄子接二連三的問題轟炸,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三叔,你想想辦法啊!”
沉山忽然被沉守軍兇了一下,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畢竟是他親手帶大的兔子,他怎麼能不關心,它們現在的處境呢?
他還沒養過孩子,已經有了當爹的心態了,兔崽子也是他的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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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山焦慮地連看書,都靜不下心,一直惦記著,他養在深山老林中的兔子。
由於對兔兔的過度憂慮和牽掛,使得他心煩意亂、坐立不安,只能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在房間內不斷踱步徘徊。
他這舉動引起了,弟弟的強烈反感。
沉林關心地問他,遇到了什麼麻煩。
沉山不相信弟弟的嘴,什麼訊息也沒有對他透露,三言兩語把人敷衍過去。
一個人是不是在認真回答問題,只有聆聽的人最為清楚。
沉林忍無可忍,將他驅逐出屋子。
沉山到屋簷下,吹風看雨,反而認清了現實。
他這樣無休止地踱步,不僅會惹人厭煩,更重要的是,對於解決問題毫無幫助。
沉守軍思索片刻,回答:“你問的問題,我沒法回答你,我也不知道,兔子現在的狀況。不要慌,著急除了給自己徒增煩惱,解決不了問題。”
“現在雨勢太大,還在打雷閃電,進山裡不安全,等雨小了我進去看看。”
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具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沉山聽著原本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驚喜萬分:“三叔,能帶我一個嗎?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行。”沉守軍一口回絕,這事沒得商量。
山子跟著他去,本身就是在給他添麻煩。
下雨天,他一個人出去還好,可以說是去會友。
帶上大侄子,就有點奇怪了。
誰去見朋友,不帶自家孩子,卻帶侄子去?
且不論,他兒子知曉後,是否會心生不滿。
單說這件事讓樂樂知道,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就不能答應侄子的請求。
“啊……”沉山神色黯淡無光,追問道:“為什麼啊?三叔,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去還能幫您割兔草,幫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用了,這些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你就老實在家,等我訊息吧。”
沉守軍一錘定音,帶上沉山,他就不能使用系統裡的工具。
見他還想勸說,沉守軍直接道:“咱家沒有那麼多的雨具,你如果要用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絕殺。
“……”沉山幽幽地瞅著他,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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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花左手提著,一個裝滿水的木桶,右手撩起衣角,擦了擦濺出來的水。
她快步走出屋子準備倒水,剛跨過門檻,就看到兒子正站在門口跟守軍說話,\"山子,快讓開,別擋著你三叔的路!\"
李菊花說完將目光轉向三弟,關心道:\"守軍,你上完廁所啦?外面飄著雨,咋不回屋?\"
“還沒上,馬上就去。”
沉守軍看見大嫂,不再和大侄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