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守軍心中暗自感嘆:到底還是大侄子會體貼人啊!
於是,他並未推辭,將女兒輕輕放下,然後順手關閉了手中的雨傘,轉交給了沉山。
“三叔,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是否需要我來幫您抹藥呢?”
沉山接過雨傘後,先是走到空曠的地方放置好,接著他又回去將三叔身旁的堂妹擠開,滿臉關切地注視著沉守軍。
他爹打人可疼了,如果不是為了兔兔,三叔也不會挨這頓打。
他倆合作分工明確,餵養是他的活兒,三叔是代他受罪。
如果是他自己外出,並趕在飯點之前回家。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男孩子調皮搗蛋,下著雨還跟朋友,到處跑很正常。
然而,三叔和他不一樣。
三叔難得放假歸家,本該在家裡與家人聊聊天、培養感情,但他卻選擇拋下,對他思念已久的親人冒雨外出。
無論他想出怎樣的藉口,來解釋自己的行為,都會讓人感到失望、生氣。
沉山覺得自己很對不住三叔,想多為沉守軍做事,彌補他承受的傷害。
聽說他鐵面無情的爹,還要讓三叔跪祖宗牌位。
這怎麼能行呢?要跪還是他來跪吧。
男兒膝下有黃金,三叔膝下千金萬兩,而他的膝下分文不值,跪一跪就當是在贖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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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樂猝不及防地被沉山用力一擠,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她有些惱火地看著大堂哥,眉頭緊緊皺起,提高嗓音氣惱道:\"山子哥!\"
“對不起,樂樂,我沒注意到你。”
沉山聽到自己的名字,心頭驟然一緊,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
他眼神閃爍不定,似乎不敢直視堂妹,對於自己剛才粗魯的行為,感到十分懊悔和自責。
沉樂生氣地將頭扭一邊,“我這麼大個人,在那兒站著你都沒注意到,你到底看什麼去了?”
“……”當然是三叔啊,沉山心裡默默地說。
沉守軍摸了摸鼻子,彎下腰說:“樂樂你先回屋,我有事和你山子哥說。”
沉樂知道兩人之間,最大的秘密,卻不能以此作為把柄,要挾他們帶自己進山
威脅不管用,留與不留,其實都無所謂。
沉樂現在只想利益最大化,她那雙靈動的眼眸微微轉動,視線落在父親身上,伸出一隻手暗示對方。
“……你這是?”
沉山有些茫然地看著樂堂妹,不太理解她想做什麼。
\"......\"沉守軍倒是看懂了,因為不久前,閨女才暗示過他。
這丫頭難道鑽進了錢眼裡不成?怎麼會對金錢如此著迷呢?
難道她上輩子,因為缺錢,留下了心理陰影?
沉守軍皺起了眉頭,原本他不應該慣著,閨女這事事要錢的臭毛病,但他利用系統賺了不少錢,不差這一點。
孩子每天都在大隊裡,出不去沒法亂花錢,他給了也無妨。
因此沉守軍沒有一口回絕,從兜裡掏出一塊錢,放到她手裡,提醒她,“樂樂,見好就收!”
“……”
沉樂撇撇嘴,看了眼錢,放進兜裡,轉身離開,給他們騰出說話空間。
沉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驚歎不已:三叔出手可真大方!
要知道,這個年代,一塊錢能買一斤多的肉,然而,三叔卻毫不猶豫地給了小堂妹。
沉山羨慕極了,嚥了咽口水。
他敢向他爹要一塊錢,他爹能把他手打爛。用把柄威脅?不存在的事。
堂屋人來人往,不是可以談事的地方。
沉守軍注意到,大侄子那滿是豔羨的眼神後,心中不禁一動,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並微笑著安慰對方說:“山子,彆著急嘛!”
“再等兩個月,你就能拿到賣兔子,所得的那份錢。到時候,你就可以用自己掙來的錢,去買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了。花自己掙的錢,會讓人充滿成就感!”
沉山點點頭,三叔畫的餅很美味。
不過他還是羨慕,小堂妹什麼也不做,手一攤就能掙錢。
肉眼可見的錢,可比畫出來的大餅香。
沉守軍走在前面,對他說:“跟我來屋裡吧。”
沉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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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