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過必留痕,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讓外人察覺到這是你們做的。”
白茯苓不會阻止孩子,靠自己本事反擊。
她們敢敗壞孩子們的名聲,就得承受孩子們的報復,這叫一報還一報。
她寧可孩子們,是能咬死人的狼崽子,也不想孩子是任人欺負的羊。
沉守忠聽到三弟妹,對孩子這三觀炸裂的教誨,整個人都驚呆了。
三弟妹在家裡,就是這麼教孩子的?難怪老三家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嗯,媽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大家,聯想到我們。”
“我們有自己的傳秘聞方式。”沉樂沒有具體說。
有什麼八卦訊息,比自己親眼見證,更可信呢?
他們只是讓不可見人的秘密,出現在大家面前,也沒做多餘的事情。
白茯苓注意到,大哥瞠目結舌的模樣,朝他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天涼,沉守忠打了個寒顫,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白茯苓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嚇到了大哥,但她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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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樂看著大叔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暗笑。
大叔是個正直古板的人,媽媽這番話,很難不讓他懷疑人生。
他從來不說謊,不欺騙別人,也不會做壞事,總是堅持自己的原則和信仰。
然而,媽媽卻當著他面教孩子,做了壞事要抹除痕跡,不要讓人發現。
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心理陰影有多大。
“好了,大家休息好了嗎?時候不早了,該啟程回大隊了。”
韓國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嗓門大,附近的人都能聽見。
沉守忠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原本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聽見書記的話,沉守忠心情驟然一鬆,站起來對白茯苓母子三人說道:“老三家的,我過去看看,書記那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好。”白茯苓見大哥沒有提起,剛才那段小插曲,便也沒放在心上。
沉樂捂嘴偷笑,頭抵在她肩上,“媽媽,以後說話注意點,大叔嚇得臉都白了。”
“小調皮。”
白茯苓站起來,戳著她兩個小酒窩,還敢笑她?也不看看這是因誰而起,這閨女不能要了。
沉讓看妹妹遭了秧,他立刻背過身,不讓媽媽看到自己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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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有,你去清點一下人數。”
大家歇了十分鐘,他擔心社員們著涼,影響明天上工,不敢帶讓大家,繼續在野外待下去。
“好。”馬國有沒意見。
他帶出來的幾個兄弟,下面還是有點疼。
書記說送他們去看醫生,他們嫌傷到的地方丟人,一個個死犟著不願意去。
荒郊野外沒有牛車,他們不配合,除非把他們全都打暈帶走,根本沒法把他們送到鎮醫院去。
沒辦法他和書記只能尊重,他們的意見,叫人攙著送他們回去。
“書記,人都在。”馬國有確定好人數後,回去和韓國強彙報。
韓國強看了下手錶,現在是八點三十五分,“行,那就出發吧。”
大家說說笑笑,唱著歌迎著月光,開始趕夜路。
偶爾有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樂樂、讓讓,累了就說一聲。”
夜路並不平坦,白茯苓之前雖然以他們年齡小,反對他們跟過來,放狠話說不會管他們。
但人都來了,她還是心疼孩子小,走太久會腳疼,捨不得讓他們難受。
“嗯嗯,媽媽,你放心我不會逞強。”沉樂儘量不讓自己成為拖累,認真道。
“我也是,媽媽你放心,現在就是檢驗我學武成果的時候。”
沉讓面色紅潤,走的很輕鬆。
“行吧,那媽媽再觀察觀察。”
白茯苓覺得兩個孩子,嘴巴比死鴨子還硬,笑了笑沒有戳穿他們。
沉樂:“……”
沉讓:“……”
兄妹倆對視,感覺到了母親的不信任,心中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靠自己雙腳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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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人偷偷回到大隊時,還是被人發現了。
因為大隊長帶著沉家人、許家人去了派出所。
這事還沒個定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