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向沉樂討吃。
“樂樂拿一把就夠了，再拿幾根姜。”
李菊花忍住揍孩子的衝動，看向侄女，笑了笑。
“好。”
沉樂把姜裝進碗裡，蓋上罈子，去水缸旁舀了一瓢水清洗。
“樂姐～”沉溪看她只拿了一把，呼喊聲音更大了。
做多了她還有的吃，做少了她娘就有合理理由，不讓她吃了。
見蓋子合上，這回沉溪是真的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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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苓進入廚房，就聽到侄女鬼哭狼嚎的聲音，見她摸了柴火又去擦臉上的淚。
小臉髒得像個小髒貓，她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大嫂，溪溪這是怎麼了？”
“……沒事甭管她，讓她自己哭會兒，知道哭沒有用，就不會再哭了。”
哄孩子是不可能哄的，李菊花可不是三弟妹，那個愛慣孩子的母親。
“樂樂，洗好沒？”李菊花蓋上鍋蓋，準備去切菜，看向沉樂，溫聲細語地詢問。
“馬上就好。”
沉樂搓洗了幾遍，換了三次水，倒掉多餘的水，端著碗過去，放到了灶上。
沉溪聽到母親的話，哭聲震天，打著嗝說：“壞……娘壞，換。”
“……”
沉樂聽著堂妹的話，心中一緊，下意識偷瞄著大娘的神色。
她臉色一黑轉瞬即逝，若不是她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幾乎無法察覺到，這一細微的變化。
堂妹當著大娘的面說想換娘，這是不要命啦？
“童言無忌，大嫂別當真。”白茯苓聽到這話，趕緊安慰她。
沉溪彷彿沒有看到自己母親的臉色，膽大包天地說：“要換，樂姐姐，我跟你換娘好不好？”
樂姐姐想吃什麼什麼，三叔三嬸不會管她，沉溪可羨慕她了。
“你想得美，我看你是想捱打。我脾氣不好，是會揍妹妹的，關係越親近，捱得揍越多。”
沉樂立刻垂眸盯著自己的腳，不敢抬頭看，大娘此時什麼臉色，故意恐嚇她。
別人家的妹妹，果真不如自家妹妹可愛省心!
沉溪是想害她們母女吧？她想她的親妹悠悠了。
“……”白茯苓面色尷尬，說不出勸人的話了，無語地看了侄女一眼。
荒謬，太荒謬了。
這丫頭咋啥話都往外說，這不是在破壞，她們妯娌感情麼？
“樂姐姐……你說了我可愛，沒人會不喜歡我的!”
沉溪紅著眼眶，控訴完沉樂，又眼巴巴地瞅著白茯苓，“三嬸，你喜歡我嗎？”
白茯苓：“……”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經歷這種痛苦!
沉樂唇角抽了抽，“我收回這句話，胡攪蠻纏的你，已經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