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西門子虛上門拜訪。 二人簡單寒暄過後,他道明來意。 “雷長老,本宗近日要擴充軍備,需要打製些作戰用的護甲。” 曹流聞言幾乎沒有猶豫:“少宗主有差遣,雷劍定然照做。” 正所謂,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西門子虛剛從烏木那裡過來。 以他的身份,都被烏木好生擠兌了一番,而且事情還沒能辦成,心裡正窩火著。 如今,曹流這般看似客套的態度,若說原本只是應有之義,但有了烏木作襯托,他在西門子虛心中的評分無限拔高。 瞧瞧,這才是長老對少宗主該有的態度! 西門子虛臉色緩和,點了點頭:“可以的話,雷長老趕時間多打製一點。至於貢獻,我做主給雷長老按照雙倍來算。” 他說完摸出一枚令牌,上面刻著“西門”二字,遞了過來。 “這是我的令牌,雷長老可以前往宗門府庫支取材料。” 聽到這話,曹流不由眼前一亮。 宗門府庫? 他又混到這份上了? 本能地,曹流想要薅一把再走,不過他想起如今局勢,似乎他離了金鼎宗也無處可去,不太妥當。 罷了,且當一回良民吧。 曹流心中諸多念頭閃過,他抬頭看向西門子虛:“如果少宗主有需要的話,雷某其實也擅長製造殺伐靈陣。” “殺伐靈陣?” 西門子虛愣了一下,旋即大喜起來:“雷大師還會製造殺伐靈陣?” “少宗主謬讚,”曹流一臉謙遜:“只是,這水平有限,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興許會有損耗……” “雷大師不必多言了,我信你!” 興許是今天看曹流格外順眼,西門子虛朝他點頭:“沒記錯的話,庫存裡面還有五件靈陣載體。雷長老若能給出兩件殺伐靈陣,有多出的,我做主賜給雷長老,此外還有給記功。” 他不是傻子,知道曹流這時提出“靈陣”,肯定是別有所圖。 但相比於烏木的軟硬不吃,西門子虛更樂得與曹流這樣的人打交道。 只要有的談,一切好說。 左右那些靈陣載體放著也是放著,如果可以派上用場的話,他們這趟斬獲的戰果將數以倍記。 真要多出來的,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曹流得了好處,心情著實不錯。 尤其是這靈陣載體。 對旁人而言只能製造靈陣,在他這裡卻是煉製傀儡的不二之物。 五件載體。 他如果全力發揮,能夠把一件掰成兩件用,湊出兩套精於戰場殺伐的靈陣給西門子虛交差。 剩下四件,全部可以自己留下。 “到時莫說二號了,我三號,四號,五號全部搞出來,這都相當於一個傀儡小隊了!” 雖然“一號”對他目前的幫助有限,但曹流自己畢竟勢單力薄。 小範圍作戰還好,他無所畏懼。 可若陷入敵人的包圍圈,他的處境就會相當被動了。 相反,如果他的傀儡小隊組成,那麼一隊五傀配合槍炮就勝過千軍萬馬,往後私闖人家大院,用火力都能開出一條道路來。 …… 接下來的半個月。 曹流一直待在府庫裡面,經過他手製造出護甲,每一具少說都能抗下元罡境的部分力量。 組建成精銳,又是一支無往不利的王牌之師。 同時,他藉著給長老們打製戰兵護甲的名義,還貪昧了一部分煉器材料,是打算用來給傀儡當外皮使用的。 負責監視的長老,由於不懂行情,縱使知道曹流手腳不乾淨,也只能乾瞪眼。 他同樣會糾結。 如果對方拿的少,自己舉報了並不討好。 如果對方拿得多,那麼大家就完全撕破臉了。 曹流在這金鼎宗待久了,也學會了靈活運用“合汙”之法,答應替這值守的長老無償打製一次戰兵,以換取其裝聾作啞。 最終,隨著府城方面的資訊斷絕,擴充套件軍備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西門子虛集結兵馬,上至宗門長老與弟子,下至各大附屬勢力的高手,仿若國家動員兵力一樣,火速集結成陣。 曹流也終於結束了這一次煉器,心滿意足帶著此行收穫離開。 他的貢獻點經過積累,又可以兌換一些金鼎宗的知識,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 走到院子前,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早就等候於此。 此人便是金鼎宗的另一位煉器大師,烏木。 今日之前,曹流與烏木的關係不錯,甚至他煉製“風雷君”,還有相當一部分靈感是烏木提供的。 但作為代價,曹流承包了烏木的煉器指標,讓他得以清閒不少。 因此,在這段關係裡,並沒有虧欠之說。 曹流如往常一樣湊上前去,烏木臉色不善湊過來。 他指著曹流的鼻子,張口就罵:“雷劍,你這臭不要臉的狗東西,竟敢給宗門高層上眼藥……” “等等,”曹流眉宇皺緊,不滿道:“什麼眼藥?” “你還裝呢!太上長老都派人來了,撤去我接下來一年的供奉,你敢說與你無關?” 聽到這裡,曹流似乎有些懂了。 烏木這傢伙應該是拒絕了西門子虛的命令,結果被人告了一紙黑狀,他誤以為是自己所為。 曹流心知肚明,卻不打算解釋,隨意道:“既然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