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夫到現在都還不知你的名字。”
榮國公好像是突然想起這事,不經意問道。
曹流感覺到榮國公停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更甚,知道這是對方在測試自己的態度。
他早就擬好了名字,而且沒動什麼腦筋。
因為這樣偽裝混進商廷的事情,原著中高陽也曾做過,曹流就當抄個作業了。
“當年家父罹難,我母親替我取名林雲復,意在‘光復’。”
一直保持高冷的曹流,在提及“母親”二字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對親情的渴望,越發豐富著身為“清河王后人”這個馬甲的人物情感。
榮國公卻是念叨著這個名字,臉上的笑容更甚。
“雲”字輩,與當今女帝和商末帝同輩,而且其父生前為大商肱骨,只要運作一番昔日的人脈,迴歸大商宗室的文牒肯定不成問題。
榮國公口中一連說出三個“好”字,神情無比激動。
“原來是雲復侄兒,好!我這就帶你回到朝中,把一切屬於你與你父王的東西,全部給拿回來。”
他說著作勢就要起身,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曹流還沒做好前往宋州的準備,搖了搖頭:“多謝榮叔好意,但我在巫州還有些許俗事未了。不過,前幾日我找到些有趣的東西,榮叔應該會有興趣。”
榮國公聽到曹流不走,本來皺起眉頭,但還是耐著性子聽下去,實則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到他這份上,在大商朝廷堪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能打動榮國公的東西,要麼是能讓他權勢更上一步的,要麼是能讓他實力更上一步的。
後者基本可以排除。
至於前者,榮國公還真不指望一個在外成長多年的小輩,可以拿出能影響目前朝局的東西。
曹流看出榮國公的態度懨懨,眉頭一挑,很快就丟出了一個麻袋。
麻袋落到地上,自動被解開。
一個昏迷的女子從裡面被抖了出來。
“雲復侄兒你這是?”
榮國公眉頭皺緊,以為曹流是準備給他送女人,可這女子豆芽菜一樣的身段也沒到需要這樣“獻禮”的程度吧。
“榮叔別急著拒絕,”曹流一邊說著,一邊將卓雅郡主的臉側過來:“我當初抓獲這女子時,聽她自稱是天王的嫡女,與太子是有婚約的……”
不等他說完,當榮國公看清這張臉後,自己也認出了卓雅郡主的身份,臉色也愈發激動起來。
“這不是楊擎那傢伙的老來女麼,你怎麼抓到的?”
他說著還上前抓起卓雅郡主的手臂,以力量感應其氣息,果真發現與天王“楊擎”的力量頗為相似。
這可真稱得上是一份厚禮!
曹流靜靜打量著榮國公,透過對方的表情,他推測出商廷內部兩派的分歧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大。
這樣的情況如果出現在大離,曹流覺得還正常。
畢竟臣子們為了爭權奪利,分出派系。
但大商就不同了,他們蟄伏了上千年,好不容易復國,結果還沒等站穩腳跟就開始內鬥了。
這擺明了已有取死之道。
曹流心中對其更是不太看好,只怕按照這個勢頭下去,大離與大商爭鬥的“紅利期”就維持不了多久了。
屆時,離廷從宋州抽身出來,就有精力對各州有異心的諸侯進行清算與鎮壓。
不止巫州、燕州這樣的勢力跑不了,恐怕就連夏州這種看似荒廢之地,也免不了會被人給盯上。
“這樣可不行……”
曹流心中低語,想起自己當初得到的那一角國器,被“武道神球”打造成了玄杏尺。
玄杏尺經過他的培養,體型相較原來變大了幾十倍不止,而且裡面好像孕育著某種力量,曹流初步斷定是與國運相似之物,他暫時還用不上。
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得考慮替大商一方端水。
至少別讓他們輸得太快。
不然,這對自己而言絕對不是好事。
榮國公沒有注意到曹流的眼神變化,正在以自身力量對卓雅郡主的氣息進行封鎖,防止天王找上門來。
直到一切就緒,他這才注意到盯著自己的曹流,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榮國公人老成精,只是一個眼神就猜到了曹流的想法,也不裝傻,徑直開口。
“我這當叔的不會白拿你的東西,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