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如果我不向朝廷討要資源,就可以保留魏軍的軍號了?”
曹流給出了一個讓施殿帥與方元都頗感意外的答案。
二人在來之前,可都是看過這道軍令,也認為這是他們最能拿捏曹流命脈的一條。
只要讓魏軍對大離形成了依賴,就不愁曹流會成長為朝廷的心腹大患。
畢竟,有奶的才是娘。
如果有朝一日,大離切斷了對巫州的供應,屆時甚至不需要他們動手,魏軍內部就會自己分裂,這便是利益!
同樣的,每年光是養著這幾十萬的蠻兵,其開支消耗就能讓大離另外操練幾百萬的正規軍。
這樣的支出對離廷來說都不是小數目。
曹流個人想要掏出來,幾乎不可能。
施殿帥想到了某種可能,眉宇皺緊:“曹小子,我們相安無事的前提,是你不得與叛逆有所勾結,更不能接受前朝餘孽的收買。否則,一切條款作廢。”
“殿帥多想了。”曹流搖搖頭:“這樣一大筆開支,便是商廷有心,恐怕也拿不出。巫州距離宋州遙遠,即便兵馬排程,朝廷也有辦法進行攔截吧?”
他這話是實話。
畢竟,並不是每一個大勢力都像大離一樣,擁有“烽狼旗”那樣的寶物,可以隨時排程大軍。
施殿帥清楚這個道理,但這事關涉不小,他一人難以做出決定,需要請示嶽嶺。
他接著發問:“關於巫州總管,以及魏國公的事情,你以為如何?”
“就按照武穆說的來辦。”
曹流答應得很痛快,雖然那“巫州總管”之職需要上供“蠻兵”與“巫民”,但這損耗還在曹流的接受範圍之內。
畢竟,大商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全讓他白撿了便宜。
其中不乏可取之處,尤其是職位方面。
他原本的戰時職務“巫州大司長”,按理說隨著巫州戰事結束就應該被裁撤了。
但如今,這“巫州大司長”變成了軍政一體的“巫州總管”,讓他脫離了巡天司的職級序列,能夠名正言順掌握權力。
至於魏國公。
曹流倒是有心要問為何不是“魏王”,但以他對嶽嶺的瞭解,這老狐狸恐怕也設了套在等他。
如果想要吃下這顆糖衣炮彈,還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索性作罷。
不過,針對一部分細節,尚可進行爭取。
“武穆所言的上供蠻兵,我可派人代為操練,但五千蠻兵消耗的資源,需要朝廷提前進行交付。”
“可以。”
施殿帥一口應下,這點小事尚處於他的能力範圍之內,無需糾結。
況且,在曹流承諾幫著操練蠻兵的情況下,這筆買賣大離方面就不虧了。
“另外,施殿帥也知道我與巡天司的關係不佳,這巫州巡天司的事情……”
他微微一笑,施殿帥二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話擺明了要堵死巡天司插一腳的可能。
施殿帥當然清楚巡天司的狀況,但這話他說了可不算,只能答應會上報,至於結果如何,那還需要嶽嶺來裁決。
曹流心中同樣做出決定。
如果大離方面真的用巡天司的人來噁心他,那就別怪他用大商之手噁心回去了。
“對了,關於冊封魏國公之事。這爵位是記錄在案的,你需要進京一趟。不過你放心,屆時老夫會讓元兒作陪,巡天司那群人不會對你下黑手。”
“可以。”曹流點頭應下,旋即像是想到什麼,不由開口問道:“對了,我還有一事要問殿帥。”
“你說說看。”
“當初雲州之戰,聽聞朝廷抓住了一隻妖狐,不知還活著否?”
聞言,施殿帥思考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道:“你說的是五通教的那隻妖狐麼,好像是叫玄狐。”
“對。”曹流肯定道。
施殿帥又是狐疑地看了過來,這眼神曹流再熟悉不過,大抵又是要問他有沒有與前朝勾結。
他立刻解釋:“我當年微末之時,曾被這妖狐座下的狐侍追殺過。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夠親手處決她。”
同樣的事情曹流當初也拜託過白家老祖。
但經歷過巫州巡天司的波折,他與張乾倫算是分道揚鑣了,再要指望白家與巡天司幫忙,想來也不太現實。
自己必須要另闢蹊徑。
不曾想,施殿帥在聽到曹流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