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吧。
燭火似乎看出他的態度，柳眉微皺，好像有些不悅，但她的情緒很快就回歸了那種古波不驚的情況。
彷彿，哪怕這樣對凡人而言是終生幸福的大事。
在燭火這裡，同樣只是漫漫歲月裡的一小個插曲。
“罷了，我不喜歡強迫人。”
燭火搖搖頭，引著曹流到石桌前坐下，她一拍桌面，石桌上的兩個瓷杯裡頓時湧起了一種無色液體。
她示意曹流喝下：“這是無根之泉，對吾等修行了時間之力的人頗有好處。”
曹流知道燭火要對自己下手，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因此毫不猶豫接過飲盡。
下一秒。
他體內的那道對應時間祖巫“燭九陰”的自然法忽然有了動靜。
一道人首龍身，通體赤紅的虛影懸空而起。
他的掌心猶如漩渦，向前一卷，瓷杯中的無根之泉很快就被其吸走。
武道神球隨之傳來了嗡鳴。
“【燭九陰·時間祖巫】：一階→三階”
“可領悟：【點化】，【時指】”
曹流沒想到，只是一杯水就讓他的自然法進階兩次，今日他是真的服用什麼相當了不得的東西。
他再度檢視起自己“時間祖巫”的資訊。
自然法：燭九陰·時間祖巫
等階：三階
神通：時語，點化，時指
時語與時指還比較好理解，反倒是那個“點化”，讓他無法理解其功效。
看著對面姿勢慵懶，但又面露好奇之色的燭火。
若說人間對時間之道的理解，應該沒有比燭火還要專業的人了，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燭火前輩，點化是何意？”
“點化？你都悟到這等程度了？”
燭火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解釋道：“所謂點化，即是點化有緣之人的意思。這世上有輪迴，亡者從生到死要流經時光長河。其中有一些人，他們在輪迴中保留了記憶。這點化的妙用，就是可以幫助他們喚醒輪迴前的記憶。”
燭火好像看出了曹流眼底的興趣，撇了撇嘴：“不過，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就是。能在時光長河中保留記憶的本來就是大浪淘沙，你能遇上這樣的人，機會更是渺茫。”
“多謝前輩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