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場上之人,無人敢把孔宜磐當作善類。
這樣一個實力極強,又這般隱忍之人,如何有可能是簡單角色。
果不其然,孔宜磐的下一句話,就將他先前製造出的慈祥假象撕得粉碎。
“金部的小子死了。毒部的兩人,老朽看在土部的份上,放他們一馬。我水部的人,這些年被那孽障影響,難以成器,本座索性就一併殺了。”
“電部的小子。老朽覺得,你就挺適合接掌西巫的,你以為如何?”
孔宜磐說著,身形一晃,瞬間來到電部族長面前,蒼老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聖主,我不……”
電部族長正準備說“我不敢”,誰料孔宜磐突然翻臉,以手為刀,輕描淡寫地斬在電部族長的脖子上。
噗嗤——
電部族長人首分離,倒地死去。
如果再算上先前死在曹流手裡的金部族長,今日被西巫貴族推出來的兩位族長,至此無人生還。
結合孔宜磐所言,似乎水部族長的下場更慘。
不止他本人丟了性命,就連整個水部也一併遭到了孔宜磐的血洗。
“那麼孔周也……”
曹流心中忽然生出一個猜測,不寒而慄之餘,不知為何突然也鬆了口氣。
正如他一直堅持的觀點。
孔周這人,活著終將是一個禍害。
不過,關於孔周的下場,曹流想過他可能像是“查理一世”一樣被西巫貴族們送上斷頭臺。
原本,曹流還考慮要不要推波助瀾一二。
結果好了,一切全省了。
孔周竟然死在他的曾叔祖手裡,一切的佈置與謀算,在絕對的實力前面全部付之一炬,而且全部做了他人嫁衣。
這句話放在孔周身上合適。
某種程度上,放在曹流這裡也合適。
如果今天逃不掉,一切就會全部便宜了孔宜磐,這人將以一種幾乎兵不血刃的方式完成巫族的統一。
“還真是一個果決的老登啊。”
曹流感慨一聲,旋即開始溝通體內的一枚鱗片,正是那件屬於時間部“燭火”的信物。
既然孔宜磐想要點火,那曹流也不懼,索性就燒得更烈一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