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能認命的。
一旦透過了金虺王的任命,往後哪怕孔周加冕不成,但靠著今日這事作為判例,也能促成其權力的進一步擴張。
不過,西巫貴族們同樣留了部分餘地。
他們反對金虺王晉升“大巫帥”,但對於現有的最高武職“巫帥”卻是不吝封賞。
按理說,不管“巫帥”還是“大巫帥”,那都不妨礙金虺王成為西巫的軍中第一人,所差的一星半點榮譽,等將來東巫被滅,還有的是時間找補。
但架不住孔周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以金虺王為餌料,打的就是用軍功捆綁全體西巫中下層子民的主意,想要利用民心來倒逼西巫貴族們作出讓步。
曹流看著兩方人馬鬥法。
今日之前,巫族之人給他的印象就是呆板與憨傻,倘若高情商些,那就是稱之為作風嚴謹,做事的態度一絲不苟。
然而,事實證明,過往的一切刻板印象全部只是表象。
一旦利益當頭,這群巫族高層的能言善辯程度,一點也不遜色於人族,甚至猶有過之。
五大三粗的壯漢捋起袖子,與人據理力爭。
開口就是祖制,閉口就是家國。
一個個引經據典,言辭中絲毫沒有漏洞,這讓大會的議事程序直接卡死在了這一步。
西巫貴族將巫王的提案給打回。
而巫王否決貴族的決定。
這樣反覆拉扯,像是無休無止一樣。
曹流坐山觀虎鬥,直至感受到孔周的眼神轉過來,眸子中已然多出了些許了不耐,顯然火氣正盛。
他今日已經擺明立場,當即言語:“金虺王對我巫州有社稷之功,斷然不可寒了將士之心。王上體恤軍士,實乃我族之幸!”
話音剛落,他很快就得到了成倍的攻訐。
“什麼我族?你一個人族的小子,瞎摻和我巫族之事,意欲何為,該當何罪!”
“就是。曹督公你這靠著同族戕害上位的賊子,有何顏面對我巫族發號施令,莫非是東巫的探子不成?”
……
眼見曹流當巫王的鷹犬,這群西巫貴族也就不再隱忍,將對孔周的不滿,全部指桑罵槐到了曹流身上。
今日的大會,到此也就無疾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