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奉命鎮壓叛軍,初來乍到,眼下人手緊缺,不如天華帥撥給本王一部分人手?” 曹流面露笑容,緩緩開口道。 聽到這話,天華帥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仍舊沒有撕破臉,推辭道:“魏王言重了。只是,末將麾下的兵馬同樣不厚。魏王如果需要,屬下可以分出二十萬的精兵供魏王驅使。” 她口中的精兵,當然不是蠻兵,只是對那些普通甲士的美稱。 凡是經過統一訓練的,都可稱作精兵。 只不過,這樣計程車卒跟不上整體的作戰能力,無法適應曹流的行軍強度,只能算是累贅。 他看出了天華帥不想撕破臉的意思。 但還是那句話:不願撥給他蠻兵,那就視作同等的謀財害命。 既然這樣,只能用強了。 曹流對著營帳外的金達喊了一聲:“金達何在?” 金達立即回應:“大帥,臣在!” “傳本帥之令,即刻封鎖營寨,不許任何人進出,本帥有要事與天華帥相談。” “遵命!” 金達說完,立即指揮著九黎劍兵控制住了現場。 他們的身體素質,訓練條件,資源耗費,全部都相當於尋常蠻兵的三倍以上,表現在具體的戰力中,以一當十都不在話下。 縱觀全場,也只有天華帥的百人親衛才能勉強應對。 親衛們雖然有所察覺,但不及九黎劍兵的配合默契,很快就被制服,聽候發落。 外圍的蠻兵根本聽不到裡面的動靜,全部在等候上方的指示。 營帳中。 天華帥見到曹流翻臉,當下不再廢話。 她兩臂抬起,帶動甲冑朝前,身後同時升起一道道粗壯的水柱,演化成鋒利的長槍,呼嘯著飛奔殺來。 每一柄長槍都好像有靈智一樣,會自主攻擊曹流身體的一處,而且招招致命,彼此間還能形成默契的配合。 曹流的身形不斷向後退去,但眼神依舊平靜無波,赤手空拳,並無抵擋之意。 他看著嗔怒的天華帥,揶揄道:“天華帥這是刺殺上官,按照巫族律令與王族法條,罪責之重,不僅要褫奪軍職,而且還得廢去修為。” “你這沐猴而冠的異族,當真以為孔周封你為主帥,就真敢對吾等發號施令麼。” 天華帥語氣冰冷,再沒有先前的客氣與溫和。 曹流自是早有預料的。 不過,當他聽到天華帥對孔周直呼其名,心中卻琢磨起了這二人的關係。 先前不稱“巫主”而稱“巫王”是一樁。 再算上現在的直呼其名。 似乎,這兩人好像也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人? 這頓時激起了曹流的好奇心。 當今西巫內部,竟然還有一股勢力能與孔周爭奪影響力。 他的心中生出某種猜測,這讓曹流改變了主意。 與其直接殺了,不如像金達一樣,暫時收服為神道傀儡,正好嘗試釣出這背後之人。 他眼神閃爍,當水化長槍再次殺至眼前時,曹流不再選擇防守。 二品靈印·骨王印! 剎那間,一抹雪白的骨骼迅速覆蓋手掌,並且化作一副生有尖刺的拳套。 呼呼! 拳風刺出,便有大力施放出去,直接將近處的水槍全部擊碎。 曹流變守為攻,持續打向天華帥。 天華帥本身就是“陰陽合一”的強者,她早就得到訊息,曹流的本身境界也大致位於這個層次。 至於曹流當初擊殺巫君之事,那還是借用了軍陣的力量。 天華帥自認在特定的情景下,她也可以做到。 這樣一來,結合曹流先前只閃不攻的架勢,讓天華帥產生了一種曹流不如她的感覺。 是以,當曹流一下子改變了打法,頓時天華帥的節奏就變得急促,破綻也就越發變得多了起來。 曹流抓住時機,左腳踏出,右臂甩出二百七十度,骨質拳套砸向天華帥的臉頰處,後者雖然極力閃避,但化作實質性的拳風還是劃過了她的臉頰。 五道清冽的血痕灑落。 天華帥的身體一併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她一手捂住臉,一手捂住腹部,痛苦地看向不斷走近的曹流,眼神裡充斥著恐懼。 只是那一拳,她就能肯定,曹流的真實實力還在她之上。 早知道是這樣,天華帥肯定就不會做這等自討苦吃的事情了。 曹流緩步上前,毫不憐香惜玉地揪住她的長髮,將人抬起。 一瞬間,天華帥像是找到了機會,張口就要咬到他的手臂上,卻被曹流提早預判,一腳直接踏在腦袋上,將整張臉踩到泥坑裡。 “還真是桀驁不馴。” 曹流呢喃一聲,手中打出神光,湧向天華帥的腦海處。 後者當即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而且聲音極慘,容易引人遐想。 做完這些,曹流擦擦手走到營帳外面,正見金達與幾位九黎劍兵正在小聲交談。 曹流豎起耳朵偷聽,發現這群人盡是在扯一些“不要打擾王上雅興”之類的靡靡之詞! 他勃然大怒,蒲扇大的巴掌接連拍出。 包括金達在內的幾人,全部痛得抱頭鼠竄,但又不敢喊出聲,一個個可憐兮兮的看向曹流。 曹流順手摸出一塊令牌,正是他從天華帥身上摸出來的那枚帥令。 “你去將天華帥帳下的蠻兵全部調至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