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今天把你叫來，是有兩個問題要向你核實一下。” “龍書記，您問吧！” “你是李麗的學生，是吧？那你在升任教務主任和副校長的時候，李麗有沒有特別關照你？” “龍書記，我確實是李麗老師的學生，這個是不爭的事實，我無可辯駁。而且我無論是升教務主任，還是副校長，都是李老師推薦的，這個我也不否認。” “不過，請問一下龍書記，這有什麼問題嗎？如果這個違規了，那我接受您的任何處罰。但請放過李麗老師，她的推薦可都是經校長辦公會討論同意之後才正式行文的，完全符合組織程式。” 見凌雲反應如此強烈，龍泉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激動，年輕人要沉得住氣。我只是順嘴問問而已，沒多大事兒。無論是李麗的推薦，還是你的任命，一切都合理合規。” “今天叫你來，主要是因為人才引進的問題。有人將你舉報了，說你收受了別人的賄賂，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舉報我？收受賄賂？”凌雲氣笑了，“誰啊，睜著眼睛說瞎話。” “凌雲，別激動！”龍泉江笑了笑，“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解釋清楚就行了。” “首先我是相信你的，不然我就不會以這種方式找你談話了。” 龍泉江這麼一解釋，凌雲心裡好受多了，於是緩緩說道： “龍書記，這次人才引進，別人我不敢保證。但我自己敢對天發誓，絕對沒拿別人的一針一線。” “我和兩名畢業生簽了合約，都是省師大的，一名是數學系的張鵬，一名是英語系的胡飛飛。” “我有沒有收受他們兩人的賄賂，龍書記您派人查一查他們和我的人情往來便知。” “哈哈哈！”龍泉江哈哈大笑，“凌雲，看你說話中氣十足，我很欣慰。這證明你沒做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希望你將這副狀態保持下去，不要做有愧良心的事！” “龍書記，意思是您不查下去了？” “還查什麼呀！我既相信你不會收受賄賂，也相信和你簽訂合同的畢業生不會賄賂你。凌雲，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個胡飛飛可是胡縣長的千金。” “啊？”凌雲嘴巴張成了O型，“胡飛飛是縣長千金？” “如假包換！”龍泉江肯定的說，“所以我相信胡縣長是不會賄賂你的，他如果想要給女兒謀個好去處，哪所學校不能去啊？而且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 …………… 縣長辦公室。 吳孝先坐在胡寶國面前如喪考妣。 “小吳啊，龍書記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我們儘量在內部把它給消化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有問題就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千萬不要抱著僥倖心理負隅頑抗。” 吳孝先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事情交代清楚。 “胡縣長，我一時頭腦發熱，確實收了別人一點好處。但我的作用也就是給各位校長牽線搭橋而已，最終的決定權並不在我的手上。” “所以我的作用有限，還望胡縣長網開一面饒過我這一次。我願意如數上交收受的錢財，一定下不為例！” “你什麼身份啊？你可是教育局局長？”胡寶國搖頭嘆息道，“你這個叫作用有限？你一句話，那些校長敢不圍著你轉？你作用大了去了，我跟你講。” “你收受的錢財肯定是要上交的，這不是你減輕罪責的條件。至於怎麼處理你，我會和龍書記，還有紀委姚書記商議，大機率會把你調離教育局。” …………… 與此同時，一中的陳明輝在姚西平面前也是待罪的羔羊，對自己收受別人錢財，從而為別人大行方便之門的事實供認不諱。 然後是曹珂等人，本來就是做賊心虛，沒能扛住領導的心理攻勢，在領導三言兩語之下便交代了所有事情。 不交代的話，一旦紀委介入，前途盡毀。交待了，按領導的意思會低調處理，還有一線生機。 都是聰明人，既然東窗事發，該如何抉擇，心裡都有桿秤。 在將所有事情查清楚後，縣委書記龍泉江、縣長鬍寶國和紀委書記姚西平3人臨時開會討論了一番。最後對凡是涉事人員都做了相應的處理。 首先是吳孝先，被免去教育局局長的職務，調去縣委督導室工作。 然後是陳明輝和曹珂等校長，被分別免去校長之職直接“轉非”，自此之後，都成為了閒散懶人。 凡是參加今年人才引進的人員，除了凌雲之外，無一限免，全都被打入了深宮，再無出頭之日。 局外人看來他們這就是正常的工作調動，但業內人士早已洞若觀火。 為了不讓事情滿城風雨，幾位領導還決定，省師大所有跟鹿川學校簽了合同的畢業生，合同依然有效。 只是一年的考核期，沒有真材實料的話，可能就沒那麼容易透過了。 突然這麼多一把手的位置出現真空，那些二把手們都變得活泛起來。 其中最興奮的當屬教育局副局長張勇，在辦公室是手舞足蹈，他覺得自己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將軍。 慫恿楊旭向凌雲發難，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