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生並沒有將話說完,但玄龜在聽後卻瞬間大怒,“壞了,差點忘了,凸眼它們還在龜神山,該死的人類修士,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敢煉化我龜靈萬眾,本龜跟他們沒完,區區小陣,且看本龜如何破開!!”
玄龜怒了,然後更加開始賣力地拔著腦袋,左扭右歪,可就是拔不出來!
血昇雖然死去,但玄黃龜依然執行著血昇死前的命令,死死咬著玄龜不放。
林初生心中焦急,想到了體內的血丹。
可奈何,血丹在經過了六次化丹後,其上已經沒有原本屬於古蠻的氣息,更像是成了他林初生的道血,就算他吞下,也無法如血昇一樣,去冒充張地天,命令玄黃龜。
這又讓林初生有些後悔,不該那麼快將那半池子道血煉化成丹!
連玄龜神遊五境的實力都掙脫不開玄黃龜大口,就算林初生現在煉化血丹,讓他擁有神遊四境戰力,也幫不了它。
“如何是好?!”
林初生腦海中開始拼命思索起來,面對這些神遊五境的道爭,他再次感受到了無力。
在九天之上,血海流主卻傳出了仰天大笑。
“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鄢青遠,原來你也在!”
驀然,血海流主雙眼迸發出滔天血光,似內蘊了一片深沉血海。
與此同時,在妖妄洲上,所有的隱宗修士,雙眼齊齊血紅,內蘊了一片同樣的血海!
此刻的他們,已經不再是他們,而是都成了血海流主!
他們帶著陰邪的笑容,齊齊出動,全部朝著恆天河而去!
實際上,五大隱宗的宗主,並非五行流主一人,三大流主都是!
五行流主不過是用手段,在隱宗修士的體內留下了禁制,從他們的腦海中抹去了宗主的存在,即便被搜魂,也只會看到一個五行流主,看不到其他。
並且在每一位隱宗修士的體內,都有一滴血海流主的仙神敗血!
而以血海流主的手段,一旦被種下仙神敗血,就能將他們完全掌控,視若分身!
隱宗修士之所以獵殺妖獸,收集妖血,也不僅僅是為了修行,同樣是在壯大血海流主自身!
以前因為時機未到,血海流主並不好大動干戈,只讓那些隱宗修士在南妖妄洲如陰溝老鼠,任由他們自我修行,也沒有去管。
這些修士,原本也並不屬於南妖妄洲,而是五行流主從西蠻荒洲那些邊域抓過來的人,後被種下血海流主的仙神敗血,忘卻自我,成了隱宗修士。
他們的修行,都成了血海流主的養料。
如今,時機已至,正好趁著築基與吞天蛤蟆離開妖妄洲,進入逝海大戰之際,三大流主同時展開了行動。
因為機會難得,他們也沒有去關注吞天蛤蟆與築基兩妖,是在與誰大戰,導致他們沒有看到真正的鄢青遠,只將現在看到的林初生,當成了鄢青遠!
在流天河,一座大山內,那些被八大道院囚禁的隱宗修士,在雙眼血化的剎那,同樣成了血海分身。
此刻的八大道院,可謂惶惶不安,無數修士舉頭相望,也能感受到那股壓抑,感受到那股煉化之力。
哪怕神遊五境的極真院主,也神色異常凝重地看著上方。
下一刻,道院內傳來一聲滔天轟鳴,那囚禁隱宗修士的整座大山,破滅了,綻放出一片血光。
因為被囚禁,這些血海分身在發現無法掙脫後,直接選擇了自爆,化作血雨,不降反升,朝著九天之上的血海流主匯聚而去。
也是這一聲轟鳴,讓道院內正在療傷的七位院主睜眼,他們齊齊抬首,也看向了上方。
清虛院主嘆息一聲,道:“我們的路走錯了,也來錯了,一步錯,步步錯啊!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註定是無法善終了!”
空明院主面色蒼白,明顯是傷還未愈,他道:“可除了妖妄洲,我們還能去哪裡?”
清虛院主轉而看向遠方,搖頭道:“大陣已經覆蓋了整個南妖妄洲,形成結界,我們……出不去了!”
“但他們……或許可以!”
忽然,他話鋒一轉,又看向了道院內的年輕一輩,看向了陳仙風,“就讓我們這些老傢伙在道火熄滅前,去為他們,趟一條路。”
其餘院主聞言,皆陷入沉默!
唯有清虛院主繼續開口:“仙風,來!”
道院內,陳仙風聽到傳喚,很快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