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出手,一把抓向了林初生。
半步神遊出手的剎那,便有如倒海翻江的威勢,瞬間籠罩了方圓。
但張霜兒早有防備,此刻逆著威勢,毫不猶豫一步踏出,擋在了林初生身前,抬手一掌與老者相對!
她分明只是封海境大圓滿,但驟然間爆發的威勢,卻絲毫不比半步神遊差。
不過當兩掌轟擊在一起時,她的威勢便於須臾間被擊潰,口吐鮮血,噔噔後退。
還是林初生抬手,一把抵在她的後背,才將之穩住。
這邊的突然打鬥,讓整個醉仙樓的人都注意過來,好在有老者佈下修為結界,他們才沒有被波及。
許多人因此驚撥出聲,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青年與老者的身份,都在暗道有好戲可看了!
懸亭之中,因兩人的對掌,那些酒菜連著整張桌子,都化作了齏粉。
青年已經退至老者身後,唯獨剩下的兩把座椅上,也只有林初生與小織還坐著。
小織已經在齜牙了。
林初生則在搖頭輕嘆:“可惜了一桌好菜……!”
“要怪只怪你自己,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青年冷哼一聲,“東老,先拿下他們再說!”
“霜兒會全力破開結界,攔下他們,請公子先走!”
張霜兒在以神念簡單傳了一句話後,再次一步向前。
她這一步踏出,整個人忽然間神光縹緲,仙韻脫塵,與之前彷彿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但她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明顯是不惜代價在爆發修為。
而在其身後,林初生目光深深地看著這一幕,沒有阻止。
“負隅頑抗!”
老者目光冷厲,眸韻殺機,正要出手相迎時,瞳孔忽然猛地劇震,竟發現自己在一時之間,無法動彈!
然後張霜兒那神光仙韻的一掌,就拍在了他的身上,拍得他身軀碎裂,血漸八方。
在這一掌之下,老者的身軀更是狠狠撞在了籠罩懸亭的修為結界上。
但這結界,已經不再是老者那層,而是林初生重新佈下的一層。
青年瞠目結舌,直接嚇傻了,呆愣愣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張霜兒也是一呆,看著被自己一掌傷殘,拼命掙扎卻無法動彈,眼中充斥了惶恐的老者,她下意識回頭,看向了身後的二當家。
林初生拿著酒葫蘆對她笑了笑,道:“你既有傷在身,也不必過於逞強。”
其實林初生早就看出來了,張霜兒的神魂,受了極其嚴重的創傷,大概是當初仙宗被滅時留下,否則以她原本的實力,絕對要比半步神遊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可張霜兒卻沒能看出來,這位青峰寨的二當家,原來並非只是簡單的闢海圓滿!
之前她就有過好奇,兩位神遊大修,為何會與一個闢海小修稱兄道弟,還當是他們原本關係就好,與修為無關。
但此刻她才恍然,這位二當家,竟也有神遊手段!
連整個醉仙樓的人,此刻都全部呆住,呆若木雞!
他們原本以為的好戲,結局竟會完全相反!
不過也有機靈人,如那醉仙樓的掌櫃,已經偷摸著飛走,估計是通知某些人去了。
林初生只是掃了那掌櫃一眼,沒有理會,更沒有阻止,繼續施展著永珍潮汐領域,籠罩整個懸亭,隔絕了一切。
他看向青年,抬腳步步走去,越過了張霜兒,走到其面前,抬手一抓,便將重傷的老者碾成了粉碎虛無,只留下了一個儲物寶被他收回。
拿著儲物寶掂了掂,他對青年道:“你方才說,吃什麼酒來著?”
青年似這才回過神來,眼中湧出無限惶恐,再也不見先前的冷傲,當即跪拜道:“晚輩有眼無珠,衝撞了前輩,請前輩恕罪,我輒家必定奉上厚禮,以解前輩心頭之怒……啊!”
他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小織延伸出草葉,在他身上開了一個窟窿,痛得他慘叫哀嚎。
小織因為這些天看吳勤不爽,早就想給人開窟窿了,此刻抓住了機會,還想再開幾個。
好在林初生及時出手,攔下小織,才保住了青年一命。
可青年已經因為驚恐劇痛,失去了理智,還在大喊。
“饒命,請前輩饒命,我是輒家人,我是郡都府小少主,你若在這郡都城中殺我,定然……!”
“哦?在這郡都城中,就殺不得你輒家人?”
林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