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就好。”畢竟是念嬌嬌做東,桑梓也不好決定。 念嬌嬌便對著傅茵道,“我二位與姑娘不熟,姑娘好意我們就心領了。今日醉霄樓既然沒有雅間,那我二人便另尋他處,便不打擾姑娘雅興了。” 說完,便不待傅茵反應,就拉著桑梓走了。 她殺了人家堂兄,不管人家有沒有記恨在心,傅茵這番舉動都顯得不懷好意。 她念嬌嬌又不是沒錢,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往人家那邊去,不僅欠了人家人情,還在桑梓面前顯得她小氣。 那可不行,她是誰,清風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桑姑娘,既然這醉霄樓去不了,我還有一個好去處,隨我來。” 看著念嬌嬌不懷好意的表情,桑梓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來到名叫醉仙閣的時候,桑梓臉都黑了。 老闆是個長得俊俏的男子,滿臉笑容迎上來,頗有些討好道,“不知貴客降臨,有失遠迎,念姑娘今日要點哪位小倌。咱們這兒啊可是天上地下最好的消遣地方,保準你們欲罷不能……” 看著老闆的樣子,貌似念嬌嬌不是第一次來,桑梓的臉更黑了。 “今日本姑娘帶好友過來,景老闆你可要上點好貨色,別讓我好友乘興而來,敗興而去啊!” 景老闆擺手,“哪能啊!既是念姑娘好友,那本閣定要服侍好這位姑娘才對。” 隨後他拉過一個長相秀美的男子,道,“這是本閣的辰彥,唱的一首好曲兒。” 他又拉過一位貌若潘安的男子,“還有這位,墨鈺,本閣琴師一把手,聽他的琴音,那是此音天上有啊!” “這二人都是本閣頭牌,不知二位姑娘見到他們二人,可有意向?” “或者本閣還有其他絕色男兒,二位只要提出要求,本閣定會為您二位擇來。” 桑梓沉默不語,念嬌嬌倒是兩眼放光,看上去興致勃勃。 “景老闆這話說的,若是本姑娘想要那清風宗第一公子唸白雪呢!” “念姑娘這話說的,那唸白雪乃清風宗少宗主之尊,本閣如何能給您邀過來呢!不過姑娘與這唸白雪同姓,這緣分也是本閣求不來的。” 景老闆失笑,沒想到念嬌嬌會提出這等要求。 桑梓依舊沉默,不過也知道念嬌嬌雖與這老闆相識,但也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老闆。 “哈哈哈,好!本姑娘今日高興,將這二位都包下了,景老闆,給我和我好友上一間雅緻的閣間,記住,要隔音好的那種。” 景老闆瞬間就懂了,“好嘞!小煜,帶這二位貴客去頂樓的舒景軒,可千萬別怠慢了二位貴客。” “好嘞!” 不過片刻,一位清秀少年便小跑過來,“二位客官,這邊請。” 念嬌嬌拉著桑梓走在前頭,還不忘叮囑景老闆,“可別忘了辰彥和墨鈺哦。” “我讓他們帶好裝備,稍後就去。” 景老闆那堆滿笑容的表情,給他那俊俏的臉都弱上了不少。 “你為何帶我來這種地方?” 舒景軒內,桑梓黑著臉問道。 “修行之路本就枯燥,來此尋歡作樂一番有何不可?” 念嬌嬌卻給了她一個‘你不懂’的眼神。 “世人皆說修士平等,可能做到真正的平等嗎?” 舒景軒在頂樓,能看到整條街道的繁華,這條街像醉仙閣的不止一家,但只有醉仙閣是男子賣藝。 念嬌嬌扭頭看著窗外,街道上男修提著酒壺,醉醺醺的拉著女藝伎說笑,時不時揩油一下,卻未曾見到女子調戲男伎。 她神色冷淡道,“女子容色稍有出塵,便被那些覬覦的目光隨意掃視。” “若是女子尋歡作樂,世人便說她荒淫無度,而男子花天酒地,便道他風流。” 桑梓沉思,曾經她一直只顧著修煉,對這些事情鮮少了解,如今聽念嬌嬌這一番話語,卻令她感觸頗多。 此時,舒景軒的房門被人敲響,辰彥和墨鈺並肩進來。 二人身穿白衣,長髮豎起,衣冠楚楚,溫潤如玉便是形容這類人吧! 隨後,二人便走進裡間,一人撫琴,一人清著嗓子,開始吟唱。 男子低沉的聲音清越動聽,猶如潺潺流水般悅耳。 小二將菜品和酒水一一上起,微微躬身便退了出去。 念嬌嬌替桑梓斟了一壺酒,道,“醉仙閣出名的金蓮釀,由金蓮子釀製而成,雖不比醉霄酒,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嚐嚐。” 桑梓端起酒杯,淺嘗一口。 唇齒留香,帶有金蓮香氣的甜味不似燒酒那般辛辣,一口入肚,清潤脾肺。 金蓮子中的一絲靈氣也順著酒水入肚,化成自身靈氣的一部分。 修士飲靈酒,可以用靈氣將酒氣轉化掉。 桑梓剛想運轉靈氣,念嬌嬌便阻止了她。 “若是將酒氣化掉,跟喝白水有何區別?” 桑梓曾經貴為紫凰城少主,這等在城民眼中有失風度的事是做不得的。 如今換了個身份,倒是可以放縱,這般想著,便散掉經脈中聚起的靈氣。 念嬌嬌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麻辣赤兔頭,香味濃烈,但卻很爽,你試試。” 說著,她便夾了一塊放到桑梓的碗中。 桑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