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鬼物之中,有個陰差顫抖著舉起了手,其餘的陰差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它,似乎它就是叛徒一樣。 “你們別這麼看我,就算我不說,過幾天她也會知道的。” 它急忙朝著那些陰差解釋道,隨即又看向桑梓。 這個女人強的過分,看上去根本不是普通人,這群蠢貨到現在還想著怎麼騙人,孰不知自己在人家這裡就像個跳樑小醜一樣。 如果它們都不說出來,所有陰差都會被這個女人殺死。 它們不是靈魂,一旦身軀毀滅,也將會不復存在於世間。 能活著,誰還想去死。 “每隔七日,刀山下的血湖中就會出現一個通道,那通道便是通往下一層地獄的門,大人若是急著去的話,也只能等四天後了,四天後便是七日期滿之時。” 桑梓沉默了一會兒,那雙眼睛滿含冰冷的看著這陰差,不由得冷笑。 “人都說鬼話連篇,如今看來所言不虛。” 她操控降下一道雷,狠狠的劈在了這陰差的身上,無視它的慘叫,繼續道。 “我雖非冥界之人,但也聽說過冥界的規則。這十八層地獄,並非是指空間的上下層,而是指時間上的構造。” “這裡的一日,就相當於人間的一百年,且每一層地獄都會比上一層的刑期遞增兩倍,你所說的四天,就是說我要等四百年,你這是在料定了我不懂是嗎?” 她眼中殺意具現,揮手之際又是一道雷電降下,打在那焦黑的軀體之上。 淒厲沙啞的嘶吼聲在這層地獄中不斷響起,令人聽得不免毛骨悚然。 這種痛苦難以形容,因為它們的身軀並非是人類的身軀,它們遭受雷劈的傷害程度會比人類痛苦百倍。 桑梓稍微控制了下力道,讓它還能痛苦的活著。 這些傢伙看上去可沒表面那麼怕她,實際上心裡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讓她死呢。 她嘴角勾起,漆黑的眼眸看向一旁的那些陰差,“不如你們來說說?” 那些陰差早已被她剛才雷電的恐怖震懾住了,此刻對於桑梓的問話,只覺得渾身冰冷,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見它們都沉默不語,桑梓再次降下一道落雷,劈在地上那隻陰差身上,隨即陰差化為灰燼,結束了它的痛苦。 “你們可以考慮不說,但我脾氣不好,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手癢癢,想要殺死你們其中一個。” 她輕笑著,手指虛虛晃晃的指著它們,飄忽不定,被指到的陰差原本青紅面色都在此刻嚇得慘白了起來。 “在湖底!” 終於有陰差忍不住了,它大聲喊道,“就在血湖底,大人若是有辦法,可以去血湖底看看!” 桑梓笑著,揮手就將天空密佈的驚雷撤掉,她讚賞的看了一眼那名陰差。 “早說不就好了,省的你們還失去了兩個同伴。不過……” 她背過身,看向血湖,話鋒一轉便冷聲道,“如果血湖底沒有答案,你就得死了。” 她側著臉,那名陰差彷彿看到她臉上比閻王還恐怖的笑容。 “不敢不敢,大人,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 它連忙磕頭,生怕一個怠慢,這女閻王就來索它的命了。 “最好是。” 桑梓丟下這句話,便走到了血湖邊。 她拿出紫凰琴,手指開始撥弄琴絃,生輝從曲中而出,悠揚的飛至血湖中。 黑色帶子將血湖從中間撐開,露出一條直通湖底的通道。 生輝不斷髮著抖,一股嫌棄的資訊從其中傳遞過來。 桑梓笑了笑,看來即便是吞噬萬物的生輝此刻也對這東西嫌棄無比。 圍觀的那些陰差和靈魂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女閻王還有這樣的能力,即便不依靠那些雷電,這女人也能以其它的能力將它們弄死吧! 不得不說,它們都想到了同一個可能,不由得面面相覷,眸中閃現著驚懼。 桑梓就這樣在眾鬼物震驚的目光中走了進去,地上被血浸泡了不知多少年,即便生輝將那些血液和肉沫隔開,也溼軟溼軟的。 就像是踩在沼澤地上一樣,下一秒就要陷了進去。 她只得輕踩著,一步步來到湖底。 這個地方堆積了數以千計的碎肉,散發的味道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 桑梓輕蹙眉頭,利用生輝將其全部推開,露出了底下那扇門。 很普通的木門,和前幾層地獄的輪迴之門別無一二。 看到的那一刻,她只覺得一股壓抑而窒息的感覺從頭頂上傳來。 那血湖竟是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要開始自動匯合起來。 即便是生輝都阻擋不住! 她抬手劈了一道雷過去,但那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之上,十分無力。 此刻上去肯定是會被血湖掩埋,她可不想泡在這種噁心的地方,索性開啟了那扇門。 在跳下去之前,她看了眼即將合攏的湖面,朝外邊扔了幾道雷電,盡數劈在了那個坑她的陰差身上。 奶奶的,鬼話是真的一句都不能信。 ……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次看見光亮的時候,發現她此時正在一棵巨樹下,一旁還有河流的聲音。 正準備動動身體看下週圍的情景,卻發現自己只能動四肢,無法翻動整個身軀。 當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