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熱鬧的修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是極西之地的三大道君之一,修為在元嬰後期的前輩。 這女子真是好大的口氣,竟敢這樣和雲輕道君對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 難道就憑那隻化形的寶獸和那看不出修為的青年? 就連空青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實在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知道了雲輕的身份,還能這般狂傲。 可那看上去也沒什麼狂傲的資本啊? 難道她的身份不一般? 這一刻空青都開始思索了起來,腦海中猜測著桑梓的身份。 他最初站出來也是不想對方在自己的底盤生事端,可沒有想要維護桑梓一行人的衝動。 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他還沒有那麼多心思去伸張正義。 在極西之地,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實力說話。 “不愧是鼠流之輩,只敢躲在別人背後狂妄!” 雲輕冷笑,其實她是想利用激將法將桑梓激出來,這樣不用空青阻攔,自己也能將她殺死。 桑梓抬眸望向她,眼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站出來,那麼不滿足你,豈不是辜負你了?” 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但那眼睛卻開始發光,下一瞬,雲輕便感覺自己這股神念即將消失。 她臉色一變,欲要發作,卻瞬間一片黑暗襲來。 蕪城遠處的一處洞府中,雲輕驀地睜開眼睛,一道寒芒閃過,隨即便是滔天的怒火和殺氣。 “欺我兒女者死!” 她的身形頓時消失在洞府之中,遠去的方向正好便是蕪城。 大堂中眾人看向桑梓的目光變了,僅是一個眼神,就能將元嬰後期修士的一道神念消失。 這會是金丹初期的人? 現在誰也不敢相信,這女子是金丹期修為了,這種手段,怕是連元嬰初期也比不上。 “你——你——” 雲霓現在也是真的怕了,對方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 如果桑梓想的話,恐怕一隻手就能摁死她。 “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孃親的神念被擊散,現在他們兩個跟人家對上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按兵不動。” 雲舟輕聲道,他低垂著雙眸,令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只是他的大手翻轉間,那被他收起來的古琴又再次出現在了懷中。 當然,這一幕沒有人覺得他會怎麼樣,畢竟現在局勢扭轉,對方的實力已經擺在那了。 空青更是驚訝,這轉變竟是連他也沒有想到的。 他將摺扇疊起,輕聲笑了笑,“呵呵,沒想到這位姑娘手段非常人所能比擬,連我這東家也被騙過了。” 桑梓這才正眼看向空青,這位一直隱藏在客棧背後的看戲人。 “騙不騙什麼的,空青道君還是言重了,畢竟論看戲的本領,在場的所有人也比不上您啊!” 明明身為這間客棧的主人,一開始雲霓和雲舟二人想要奪取碧連天的時候,也沒見他站出來。 反而是等到雲輕道君出現的時候,才站了出來,這心思不論是誰也能看得出來吧! “哦?”空青淡淡一笑,並沒有被桑梓這略帶敵意的話給激怒。 他走到一處空桌上坐下,摺扇又被他打了開來,輕輕晃動著。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姑娘遠道而來,又何嘗不知這也是一場戲呢?包括這世間的一切,皆為戲中之物。” 他唇角勾起,眼中閃爍著的是不可捉磨的光芒。 “呵呵……” 桑梓笑著,“沒想到空青道君竟有這番感悟,當真是妙人也!”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好了,貴店這湯羹做的十分不錯,我們都已飲畢,如今這場鬧劇既已結束,也是時候該離去了。” 空青從桌上起身,摺扇又被疊起,“姑娘被尋麻煩,確為我店內失責,我這個東家做主,為姑娘免去這一頓的銀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桑梓沒有理會這番話,她帶著碧連天和紅煞來到了店門口的掌櫃面前。 從中拿出了裝有七千中品靈石的儲物袋,遞給了他。 她側著頭,令空青正好能看到她那完美無瑕的側臉。 只聽到她說道,“空青道君誤會了,此事與你們店內失責無關,我桑梓招惹的麻煩自然由我自己解決,人情這種事情,道君還是不要隨便給了出去。 另外,貴店這百年魚翅羹價格名副其實,我身邊這兩位都很喜歡,希望下次光顧之時,味道還能如此,告辭!” 空青看著桑梓離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了一聲。 看來自己一向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對方記仇了啊! 估計現在連結交一番的機會都沒有了,給人得罪死了。 “道君。” 一道呼喚從他背後傳來,他轉身看去,見是雲輕的那一雙兒女。 “你二人還不離去?” 他微微皺眉,平日裡聽聞這兩人性子極其乖張,在極西之地中的名聲也是極差。 如今見他們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他自然不會被騙。 “我們是怕那女子尋仇,所以道君可否看在家母的面子上,護我們一段時間,待我母親將其擒殺,再好好答謝一番道君。” 雲舟抱著琴,躬身施禮說道。 空青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他並非商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