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別來無恙啊,沒想到這次你們狐組居然出動了五個人,看來是對鬼王勢在必得啊,對了,你身旁那個美女是誰,你新招的姘頭麼?”鮫鯊饒有興致的看向狐組的領頭沈少。
沈少面無表情,平淡道,“你們海組不也出動了兩人麼,如果不出我所料,這個海怪也是你們攛掇來的吧?”
“呵呵,沈少真是機敏過人,什麼的瞞不住你的法眼啊......”鮫鯊笑著搖頭道。
本來對於這些幻鬼教的人商業互吹,盛一凡是沒什麼反應的,但他忽然聽見了一個挺感興趣的詞,於是站起身,推開風少,看向依次登場的幻鬼教眾人。
沒想到這一看,居然還看到了不少熟人,“喲,宣小妞,俏寡婦,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兩個小妞瞪了他一眼,異口同聲道,“別跟我們說話,我們不認識你!”
“切。”盛一凡聳聳肩,又看向其他人,卻看到了沈少邊上昏迷的李佳瑩,登時急了,“曹尼瑪,那個誰,把我姘頭......啊不是,把我馬子還給我!”
“哈哈哈,原來是這小子的姘頭,難道沈少好這一口麼?”海組的蝠鱝見到這一幕,幸災樂禍道。
“滾蛋,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盛一凡怒不可遏,憑空而起,抬手便是一張圖錄,名為奪淮入海!
磅礴的靈力湧出體外,頓時化作漫天四射的各色光線,紛紛攻向狐組眾人。
正如圖錄的名字,當年黃河改道之時,奔騰的河水如野獸亂竄,卻都朝著一個方向,大海而去。
風少與孫志凱也不甘落後,各自使出本命圖錄,疾風驟雨和神鳥渡川,朝狐組眾人攻去。
狐組眾人不敢小覷,同樣使出拿手本領應戰。
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他們戰鬥之時,雕組的齊凰帶著宣沐衣,朝眾學生靠過來。
本來他們和幻鬼教應當是敵人,但看宣沐衣的神情,並不慌張,似乎不是被擒住的,於是眾人便放下戒備,任由他們過來。
齊凰來到惡鮫身旁,俯身蹲下。“讓我看看。”
“哦。”唐詩云和言小玉朝旁邊挪了挪,為她騰出位置,正好好姐妹宣沐衣也來了,三人分別許久,迫不及待訴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齊凰伸手,纖細的玉指搭在惡鮫猙獰的傷口附近,運作體內靈力,檢查著他的傷勢。
“別費勁了,我多半是不成了......”惡鮫瞥見齊凰輕輕蹙起的眉頭,就已經大概知曉了自己的情況。
直到現在,這個猙獰的創口仍然往外噴注出鮮血,惡鮫的整個胸口都被鐵鏈貫穿,大半個心臟被損毀,幾乎沒有修復的可能性,現在心臟還在跳動,勉強支撐他說話,已經相當於是迴光返照了。
惡鮫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他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逐漸失去力量,這是生命力量在流逝。
人之將死,回顧自己的一生,好像並未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但惡鮫卻很滿足,因為在臨死之際,他能夠親眼看到心上人為自己流淚,這已經足夠了。
正當他打算放棄抵抗時,忽然感覺腰部一陣疼痛,不禁猛地睜開眼,發現是沈曉芸在自己的身上重重捏了一把。
“大塊頭,起來,不準睡!”沈曉芸紅著眼眶道。
“做得對,現在的他必須保持意識清醒,救活他的前提,是他自己不能放棄求生慾望,否則我們做再多也是白費!”齊凰鄭重道,隨後從衣袖裡取出一包藥粉,為他的傷口進行清創。
她的話令在場眾人深有同感,倘若一個人自己都放棄了,那還怎麼救活?就像在長白山那次,胡業也是因為自盡,所以才沒能救活,再好的醫術也救不活一個自尋短見的人。
然而此時的惡鮫,心中卻沒抱有多大的期望,他輕輕推開了齊凰的手,然後問道,“你們是專業人士,我想請教你們一個問題。”
齊凰蹙眉,疑惑道,“你說吧。”
“鬼域一旦消散,曉芸她是不是也就......”惡鮫的話沒說完,但在場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原來你是打算......大塊頭,你好傻......”沈曉芸撲在他身上痛哭起來。
原來他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消失,所以才不願獨活,可是,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再死一次又有什麼怕的呢?而他正值壯年,還有不少歲月可以活,為了我,真是情深義重......
她忽然想起年少登會稽山時,也曾嚮往過樑祝化蝶的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