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現代的科技水平提升,鍛造工藝的技術也在不斷的提升。
然而,依舊有著不少老鐵匠,還在執著於這種古法的鍛造方式。
他們認為,這種依靠祖輩傳承下來的經驗,把握出不同的材料,火候與淬火時間的方式,比機器的鑄造方式更能讓人信賴。
靠古法鍛打出的鐵塊,會更具備強度和韌性,而且對材料的利用率極高,這也是因為古時候生產力低下的原因。
不管怎樣,存在即合理,像這樣能被稱之為藝術的鍛造工藝,是能在歷史的長河裡屹立不倒,從而佔據一席之地的。
“嘿......嘿......嘿......”
馬非開始了第四輪的鍛造,在此之前,他已經耗費了大半日的光景,光是挑選材料,就耗費了不少時間,所以他才會星夜趕工,加班加點。
“嘿......嘿......嘿......哎喲臥槽!”
馬非忽然大叫了一聲,不是因為被鐵錘砸到手指,而是腦袋被人從身後打了一巴掌。
轉過身看去,原來只是一個瘦巴巴的老頭。
“臭小子,大晚上不睡覺,嚎什麼嚎?”老頭借爐火點了根菸後,訓斥道。
這老頭的年紀也不小了,看起來應該也有七八十歲,臉上密密麻麻的皺紋如同縱橫的田埂。
他的身材極其乾枯,面板幾乎是完全耷拉在骨頭上,彷彿倘若沒有這層皮,就只剩下了一副白骨。
這是由於常年進行體力勞作,所以才老的特別快。
但他並不像別的老頭那樣,精神萎頓,孱弱不堪,相反,他說話做事都非常利索,一舉一動中,都透露出精幹和老練。
人像地窖裡釀的酒,因為貯存方式的不同,有的人老了,就是一杯黃湯,苦澀無味,有的人卻是越老越香醇,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很顯然,眼前這位老頭,就是一罐陳年的老酒。
“死老頭,這麼晚不睡覺,小心我把你的假牙給藏起來,讓你明天只能喝粥。”馬非恨恨的罵了一嘴,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這爺孫倆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假如某天,這小子恭恭敬敬的叫他爺爺,他反而不習慣。
所以對於他的謾罵,老頭並未在意,“臭小子,怎麼爺爺說話呢?”
“晚睡的蟲子,只能嚼到乾巴巴的乾草。”馬非犟嘴道。
這話既是在咒罵老頭是蟲子,又暗諷他是乾巴巴的乾草,不可謂不毒辣,當然,有這樣爺慈孫孝的場面,也是老頭平時教得好。
“滾蛋,老子當年就該把你扔了,去孤兒院換個啞巴回來。”老頭滅了菸頭,將之丟進炭堆中,接著轉身開始指點馬非,“我平時怎麼教你的,炭火要旺,就算是在打鐵,也不能落下,否則你只能打出一堆廢鐵!”
“本來是很旺的,被你的菸頭澆滅了。”馬非狡辯一聲,乖乖鑽到風箱後去提升火溫。
“狗屁,放狗屁!還有打鐵的姿勢,教你這麼多遍,總是記不住,你是豬腦子麼?白瞎了這麼塊好材料。”老頭毫不客氣的罵道。
“你就不能等我打鐵的時候教我打鐵,拉風箱的時候教我控溫麼?事情也得一件一件辦不是?”馬非不服氣道。
“滾蛋,老子就這個脾氣,不服氣滾回去睡覺去。”老頭訓斥道。
這下馬非又沒了脾氣,拉高了炭火的溫度後,又乖乖來到鍛造臺前,按照老頭平時的教導,開始打鐵。
只因這塊鐵,他是特意為自己的好兄弟,羅杉打的,他想親手為他打一隻鋒利的槍頭。
其實他們寢室裡的關係都不錯,彼此之間說不出誰跟誰特別好,算不上是厚此薄彼。
他不給其他人打,完全是因為他們用不上。
像王劍,他的能力就完全不需要,除了靈體劍有隻能同時存在六把的限制之外,實體劍他想召喚多少,就能召喚多少。
梧松習慣空手作戰,小皇爺也用不上,他家底豐厚,庫存裡隨便一把都是世所罕見的神兵利器。
再就是六娃,他根本就不擅長戰鬥,給他送武器,這就相當於把槍桿子遞給秀才,稍微一個不注意,敵人沒打死,自己反倒被後坐力給震暈過去。
思來想去,只有贈與羅杉最為合適,聽說他最近在練家傳的羅家槍法,那正好需要一杆好槍。
果不其然,在鍛造大師的指點下,馬非的鍛造水平,也得到了明顯的提升,消耗的體力也得到了明顯的減少。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