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業年過半百,早已錯過巔峰期,常家有什麼理由,非他逼他一起跳水?若是他身上懷揣至寶,或是掌握什麼大秘密,那就說得通了。” “秘密麼,藏在心裡,我當然不可能知道,不過身藏至寶卻很困難。” “鴛鴦錫花拐,胡業身上也有一副拐,莫非是他刻意藏拙?其實這看上去破爛的鐵柺,就是那俞三俠的鴛鴦錫花拐?” “人是活的,兵器是死的,這話自然不假。可是人才能活多久,兵器卻能常在,有了這件準仙器,才能更加穩固家族的勢力。常家如此大動干戈,不僅以其妻兒血親為要挾,甚至在戰後,還對其窮追不捨,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 “準仙器......就連漢中三虎,那三個膿包有了準仙器,也能和大哥較量一番,若是大哥有了準仙器,更是能晉升家主級數的戰力,這準仙器對實力的增幅,還真是非同小可。” “我與大哥的實力本就相差不大,最多就是一線而已,若是我有了準仙器,再加上我對大哥的本事知根知底,那未嘗不能......” “大哥,我並不是非這麼做不可,都怪你不肯將真正的凌家總綱傳授於我!” “一輩子卡在一流高手的門檻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這些話,凌守逸自然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中怒吼。不過這點心理活動,倒是被附身著的唐詩云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個蠢蛋,被自己二哥利用了都不知道......這人雖然貪心,城府卻不夠深,只不過是一些旁敲側擊,就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唐詩云在心中暗暗評價道。 一連幾日,凌守逸都以向胡業請教為由,寸步不離其身不說,甚至還經常為其端茶倒水,往往天不亮,就守在胡業的房門口。 若不是唐詩云心知他的目的,絕對要被他這番真摯的表現迷惑過去,還以為他是誠心討教,一心向武。 這些舉動還是頗有成效的,前幾日胡業還對他愛搭不理,不過後來也不好意思了,畢竟他這幾天時常抱著人家的親閨女,同樣形影不離,若是不教點真功夫,那實在說不過去。 這日,凌守逸又在空地舞著槍,然而這次卻和先前那次大有不同,不僅槍法更加飄逸靈活,步法也是進退有度,顯然是這幾日有了極大的進步。 胡業適時指點幾句,然而更多的時間,都是坐在一旁,寵溺地逗著襁褓中的女嬰。 “胡爺爺,胡爺爺......” 一個七八歲大的小鬼,朝胡業跑來,邊跑邊連聲呼喚,可惜胡業此時完全沉浸在懷中女嬰的睡顏之中,對他的呼喚聲充耳不聞。 小鬼大著膽子推了胡業一把,這才讓他驚醒過來。 “小鬼,幹什麼?”胡業吹著鬍子,沒給他一絲好臉色。 凌子遠被嚇了一跳,心中忿忿胡業雙標的同時,卻不敢表露出來。在胡業直直的注視下,渾身顫抖,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有事就說啊,小鬼頭膽子那麼小,像什麼樣?”胡業恨鐵不成鋼道。 凌子遠這才大著膽子道,“胡......胡爺爺的功夫,比我們家的功夫,厲害的多......我......我也想跟胡爺爺學......學功夫......” 聞言,胡業頓時色變,厲聲斥責道,“你凌家功夫自有獨到之處,誰說就不如我?” “那為什麼,爹爹只是跟你學了幾天,就變得那麼厲害,之前他每天練完功,回到家裡都是唉聲嘆氣的......”凌子遠問道。 “那是你爹沒有掌握竅門,我教他的,並不是自己的功夫,只是在他所學的基礎上,加以修正和指導。這些也並不全對,各人所習的功夫雖然不盡相同,然而武學之道殊途同歸,沒有最強的功夫,只有最適合自己的功夫,你爹爹的天賦不差,只是太急於求成,若是靜下心來琢磨,再練個三五年,定然能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胡業點評道。 “原來是這樣,多謝爺爺指點。爺爺你渴嗎,我去給你倒茶。” “去吧去吧。” 遠處的凌守逸將手中長槍舞的虎虎生風,似乎完全醉心在其中,實則一直豎起耳朵,方才胡業所說的,他一個字也沒漏下。 只是這番話,他早就從自己的大哥那邊,一字不差地聽過了。 這就跟你小時候,老師把你家長叫到學校裡來,說你小孩其實很聰明的,就是不肯靜下心來學習這樣的屁話一樣,聽第一遍的時候,或許還挺順耳,聽多了就沒意思了。 “準仙器,我遲早會得到的!” 入夜,凌守逸與徐靜姝同臥一榻。 “逸哥,這老頭什麼時候走啊,每天都纏著抱我們的女兒,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喂,你聽見沒有?”徐靜姝揪著凌守逸的耳朵問道。 “疼!”凌守逸一下打掉了她的手,“胡前輩現在沒有去處,以後多半是作為咱們家的客卿長老,不會走了。” “什麼,那咱們閨女豈不是要一直......” “哎,抱一下就抱一下吧,人家剛死了孫女,心裡難受著呢,或者你讓他認你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