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12月25日，也就是聖誕節，對於畢業後就不怎麼看日曆，也不崇尚過洋節的盛一凡來說，這個節日沒什麼特殊的。 不過似乎除了他以外的年輕人，都熱衷效仿老外，在聖誕節前後出去狂歡。 或許是因為平時積攢了太多的壓力，需要定期釋放一下，或許是因為現在的世道，只要是個節日，都被資本炒出了噱頭。 就連一貧如洗的風少，也厚著臉皮，在還沒還清欠款的情況下，又向盛一凡借了不少啟動資金。 當然他這次不是空手來的，他給了盛一凡一件嶄新的聖誕老人COS服。 “我記得你前兩天還嚷嚷著吃不上飯了來著？” “當然，我指的是買了它以後。” “那你買了以後聖誕節又不穿，圖什麼？” “誰說我不穿了，你見過哪個聖誕老人在白天瞎晃悠的？我晚上會來拿的，先放在你這兒，你可以穿上它......拍幾張照發朋友圈。”風少說完，就開著他的北極狐，一騎絕塵而去。 盛一凡看著手中的COS服，心想不穿白不穿，反正一會兒正好要出門。 當他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黃期渺。 她穿著那件先前穿過的粉色睡衣，黑髮雜亂無章地散在肩頭，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頻頻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和鬆垮的睡衣很是相配。 “你剛才在樓下幹嘛，吵死了？早飯做好沒有，好餓啊......”黃期渺漫無目的地在兩個房間中間晃悠。 看著旁若無人的黃期渺，盛一凡不禁有些呆住了。 這是沒睡醒呢，還是夢遊呢？ 發覺到桌上並沒有如往常在龍居島一樣，提前擺滿早點，以及一旁盛一凡火辣的目光，黃期渺這才清醒了幾分。 儘管她的頭髮還是亂蓬蓬散在肩頭，眼神卻無比銳利。 “喂喂喂，不是我故意要看你的啊，是你自己出來的......我今天是聖誕老人，你不能殺我的！”盛一凡將腦袋轉過去，連連求饒道。 “膽小鬼，我又沒說要殺你。我只是......” “我懂我懂，忘掉今天看到的一切對吧，這麼老套的劇情，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盛一凡又一次發揮了他善於思考，無所不能的腳趾頭。 “多嘴......”黃期渺小聲道，看向盛一凡的眼中盡是鄙視之色，“你穿成這樣是要幹什麼？搞聖誕派對嗎？” “我一會兒有事要出去一趟。” 黃期渺看向盛一凡，既不搭話，也不點頭。 盛一凡有些尷尬，想了想後，補充道，“今天中飯應該是不回來吃了，廚房在樓下，冰箱裡有菜，你自己看著做點吧......” 交代完，他便準備下樓，沒想到這句話黃期渺卻接了茬。 “我不會。” “什麼？”盛一凡轉過身，有些驚訝，“不會那就點外賣吧，或者去邊上沙縣吃點......我先走了。” 離開家後一路小跑，一直跑到車上，盛一凡終於繃不住了，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就這樣還黑道大姐大？連個飯都不會燒......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 “喂，劍兒啊，幹嘛，我開車呢。”盛一凡將車停在一個老舊的弄堂，這才接起響了半天的電話。 “丁老爺......聖誕節......”電話那頭異常吵鬧，斷斷續續傳來王劍的聲音。 “我靠，你在敘利亞戰場啊，那麼吵？”盛一凡詫異道。 “你等等，我去外面......現在好了吧，我們在酒吧裡。” “原來是酒吧，難怪。”盛一凡恍然大悟，即便現在到了外面，也只是稍微安靜了一些，在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中，勉強能聽清王劍說話的聲音。 “喂，喂？怎麼樣啊丁真，來不來給句準話？” “算了算了，我現在有事情，等我一會兒忙完了，還有時間就來。” “那行，現在還早著呢，活動要晚上才開始，到時候你來了給我打電話。”說著王劍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刺目的炫光燈，似乎要穿透手機，閃瞎他的眼睛。 看著眼前破敗的居民樓，盛一凡深深嘆了口氣，他開始後悔來赴約，可是不來又不行，宣沐衣這小妞居然拿一張他赤裸上身的照片當頭像，以此來威脅他。 不來赴約的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在原地抽了根菸，發了會牢騷，他才極不情願地朝宣沐衣家走去。 與此同時，剛結束通話電話的王劍，正好遇上出門透氣的六娃和梧松等人。 雖然同為一個寢室，但六娃和梧松卻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即便是白天，吵鬧的氛圍，刺鼻的酒精，仍然讓他們有些難受。 因為聖誕節的緣故，所以許多酒吧改成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真不知道舞池中央的那些人，是不是從昨晚上就開始不知疲倦地扭動身子，個個都頂著黑眼圈，卻絲毫不以為然。 “怎麼樣，丁老爺來了嗎？”六娃問道。 “丁真說他現在有事兒，一會兒事忙完了再聯絡我們。”王劍道，“我們先進去吧。” “不了不了......我還是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