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移,宣沐衣啃完了一整根甘蔗,也不見盛一凡有什麼動靜,越發覺得無趣,倒是糖分利尿,把膀胱憋得脹脹的。 宣沐衣再怎麼放得開,也做不到堂而皇之地講出,“大小姐尿尿,把耳朵閉上,不許聽!”這樣的話。 於是小腦瓜一轉,想到一個支開他的法子。 “咳咳......”宣沐衣乾咳兩聲,左手捏個蘭花指,懸停在半空中,示意要盛一凡扶她起來。 正在收拾垃圾的盛一凡,當然注意到了這樣微小的動作,但他沒有理會。什麼,還真把哥當太監使喚了,不要欺人太甚! “咳咳......”宣沐衣又咳了一陣。 但盛一凡將垃圾袋紮起,轉身堆在門口,方便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帶下去。勤勤懇懇的樣子,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咳咳咳......” “有冰就去制,省的傳染給......”盛一凡終於是忍無可忍,當他回過頭時,卻發現宣沐衣右手夾著原本藏在胸口的豔照,左手仍是高舉著。 盛一凡立刻尖著嗓子喊了一聲,“起駕,回宮~~”同時快步來到宣沐衣身邊,用手背托住宣沐衣的纖纖玉指,將其扶起。“娘娘,請——” “嗯......這還差不多~~”宣沐衣狐黠的目光一掃而過,直把盛一凡看得臉龐發燙,無地自容。 唉......我一定是史上混的最慘的太監,呸,男主! “小凡子,娘娘有些乏了,唱兩支歌兒哄娘娘睡覺。”宣沐衣慵懶的躺在床上,妙目眯著,活像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 盛一凡暗暗罵了一聲,表面上仍然陪著笑,充分將阿貴的精神勝利法貫徹到底。 “咳咳。”盛一凡清清嗓子,表情頗為淫蕩,只聽他風騷地唱道,“東邊的山坡上有兩頭牛,公牛對母牛說愛老虎油~~母牛對公牛說你羞不羞,公牛說不羞不羞愛老虎油~~” “停停停,唱的什麼玩意兒。”宣沐衣忽然打斷了盛一凡,並莫名其妙地將腦袋縮排被子裡,“趕緊滾去做飯,本姑娘醒來後要是看不到四菜一湯,你就完蛋了!” 正好他只會唱這麼四句,盛一凡頓時如蒙大赦,飛似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當宣沐衣再度將腦袋伸出被窩後,豎起耳朵,聽到廚房裡傳來油煙機和蔬菜下油鍋的聲音,她知道那是盛一凡在做飯,這才起身去上廁所,她可是憋了好久的。 上完了廁所,宣沐衣重新回到被窩,腦海裡不禁又回想起盛一凡魔性的歌聲,不由得嘀咕道,“瞎唱什麼呢......” 捉弄了盛一凡一下午,宣沐衣也感覺有點累了。尤其是廚房裡傳來的炒菜聲,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心感,躺著躺著,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等到她一覺睡醒,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屋外卻沒了一點動靜。 連忙穿上衣服,來到廚房,只見桌上擺著尚有餘溫的飯菜,屋子裡卻空無一人。 宣沐衣朝門口看了眼,發現連收拾在門口的垃圾都不見了,看來盛一凡是真的走了。 她氣憤地跺了跺腳,恨恨道,“可惡,走這麼快,連聲招呼也不打,趕著去投胎嗎?” 一雙桃花眼中氤氳著薄薄的霧氣,嗔怪中,分明藏著一絲戀戀不捨。 ...... 卻說盛一凡逃離魔窟,真感覺身輕如燕,抬頭看去,傍晚的夕陽也美了三分。 回到店裡,發現風少又在吃泡麵,盛一凡當即丟出兩個銅板。 “加根腸!” “加你大爺!”風少也不含糊,從櫃檯裡翻出兩根火腿腸,加進泡麵裡。 “下午哪去了?” “給留守兒童送溫暖。”盛一凡隨口胡謅一聲,就上了樓。 “妙妙,妙妙,妙妙睡了嗎?” 盛一凡扯開嗓子嚎了一陣,聾子也給他嚎醒了,但黃期渺從睡夢中醒來,卻沒有一點起床氣,揉了揉眼睛後,就迎上盛一凡,乖巧地鑽進他的懷裡。 “你回來了?” “嗯。”盛一凡摟著懷裡的黃期渺,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頭髮,“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晚飯?” “不餓......”黃期渺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餓了就餓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等著,我去給你做飯。”剛才給宣沐衣做飯的時候光想著趕緊做完溜掉了,他忙活了一下午,現在肚子也是癟癟的。 “不要......”黃期渺卻搖了搖腦袋,死死地抱住盛一凡的身子,“你去做飯......我就看不到你了......” 盛一凡想了想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廚房,你看著我做。” 誰知黃期渺仍然搖著頭,頗有些膽怯地看向門口,“我怕......” 黃期渺大病初癒,身體雖然無恙,但靈魂的傷勢才是大頭。 儘管表現出來有點像自閉症患者,陸晨卻說這種情況是正常的,還有一種截然相反的情況。 就像身體受傷後,會發動體內細胞,癒合傷口,靈魂作為一個神秘且複雜的龐大系統,自然也有著一系列的自愈程式,具體表現的形式有兩種。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