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凡很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但很可惜,時間就像一串高速運轉的齒輪,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 他親眼目睹著懷中的女子,從氣若游絲,到徹底失去生機,這過程無疑是煎熬的,他卻無能為力。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醜陋女子,為什麼會讓他如此痛徹心扉? 盛一凡很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但此刻大腦空空,根本無法正常思考,而花豹環伺在旁,更是教他心煩意亂。 那女子徹底失去了生機,體溫也開始逐漸流失,盛一凡縱有萬般不捨,也只能將其放下。 他強行撐著傷軀起身,直視花豹碧綠的雙眼,雖力有未逮,卻不曾動搖半步。 “我要你償命!” 盛一凡用腳一跺,地上的行者棍被反作用力震起,繼而來到其手中。 行者棍不堪重用,忽明忽滅,這是內蘊靈力枯竭的跡象。盛一凡卻好似開竅一般,運轉體內靈力灌注進行者棍,瞬間使其重新變得明亮,靈力充沛。 花豹亦不是好惹的,儘管它從空氣中嗅出盛一凡此時判若兩人的氣勢,但硬實力的差距,豈是那麼好彌補的?當下伏地身子,猛地朝前撲擊。 原地揚起塵土,這一撲一躍,少說也有千斤的力道,速度更是快到無邊,然而,卻是持棍而上的盛一凡,更勝一籌。 手起棍落,行者棍攜著呼嘯的風聲,眨眼便在花豹的背上留下兩道攻擊。 “嗷嗚~” 花豹吃痛,在半空中受擊,打斷平衡,因此一擊落空,這使它無比震怒,不待修整,又是一擊朝前撲去。 盛一凡一擊得手,調轉身子,又將棍子朝前一遞,正欲故技重施。而暴怒之下的花豹,反應速度快了一截,雖在半空中,一條鐵尾卻靈活自如,“咔嚓”一下,擊在盛一凡右胸下方的肋骨上。 “噗——” 終究是肉體凡胎,怎堪如此重傷,盛一凡被這一下傷得不輕,多半是折了肋骨,不禁單腳跪地,一口鮮血湧出。 “吼” 戰鬥中間不容髮,刻不容緩,花豹一聲低吼,人立而起,這花豹三米多長的體長,雖然沒有站直,卻穩穩壓住盛一凡一頭。左前爪修地拍出,將盛一凡衣衫劃破,跟著右爪將其按住,最後是兩對森白的獠牙,瞄準他的脖頸而去。 這是貓科動物慣用的捕獵手段,前爪固定獵物,爾後用犬齒撕開獵物的喉嚨,使其徹底喪失戰鬥力。 危急中,盛一凡智計突生。 胸口破損的衣衫被花豹利爪勾住,想要掙脫是不可能的,而且後撤的速度未必有花豹撲擊的速度之快,此時花豹人立而起,大半的重心匯在前身,於是盛一凡便接力下蹲,跟著使行者棍,挑動其下盤。 到底是畜生,一來不如人類聰慧,二來不如人類會使工具,完全依賴本能戰鬥,這花豹估摸著也是第一次捕獵人類,怎能料想到眼前這個瘦弱的直立生物,居然還能使出此等奇招? 這一棍盛一凡使盡平生力氣,再加上他並非要挑動整隻花豹,這花豹總重估計在四百斤往上,拆成三份他也夠嗆能背得動,但若只是破壞其重心,那就簡單地多。 他有意將花豹朝右邊帶,因為旁邊有幾塊尖銳的石頭,縱然花豹皮糙肉厚,這冷不防地一摔,也夠它受的了。 “轟”一聲,花豹碩大的身軀被扳倒,不待其反應,盛一凡忙舞行者棍,接連在其身上抽了數棍,風聲呼呼,一棍威勢更在一棍之上! 花豹吃痛,“嗷嗚”之聲不絕於耳,但它好歹是野外的頂級獵手,憑著本能朝安全的一處翻滾。而盛一凡一心在其身上添傷,竟然沒有捕捉到這點細微的動作,最後一棍落空不說,而且還砸在堅硬的岩石上。 這棍子附帶了靈力,能對靈體造成不俗的傷害,但若是敲打在石頭上,比之一般的棍子,卻是相差不大,更何況盛一凡盛怒之下,使得全是蠻勁,因此棍子咔嚓一聲,裂成兩截。 花豹得空,又發現這可惡的生物手中兵器短了半截,大喜之下,捲土重來,這次它不驕不躁,穩重取勝,一爪朝盛一凡下盤攻去,它要先廢了這人的行動能力! 棍子一斷,盛一凡立時驚醒,再看他破破爛爛搭在身後的衣衫,一半被鮮血染紅,一半倒被冷汗打溼。 這花豹凌厲無比的一擊,教盛一凡無所遁逃,但戰至此時,他早已今非昔比,以弱戰強,奇招屢出,他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戰鬥天賦。 半截行者棍往地上一插,盛一凡借力躍起,下一秒便騎在了花豹的背上。 “吼——” 此舉更是激怒了花豹,想不到這人類居然如此大膽,敢騎在自己的背上,當下甩動身子,欲要將其摔下。 而盛一凡好不容易騎在它身上,怎會輕易下馬?他對準花豹碩大的頭顱,揮拳便打。 於是一個甩,一個打,一旦陷入角力的場面,就是花豹佔優了,雖然它被騎在身下,但它卻能透過甩動身子,破壞掉盛一凡的平衡,從而使他打出的拳頭大打折扣,綿弱無力,更何況這些拳頭是落在它的頭蓋骨上,那是動物身上最堅固的幾塊骨頭,又有厚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