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馬路中心,火花四濺。 黑色商務車如一條砧板鯰魚,開膛破肚,火花和碎片紛飛,向兩邊翻滾,和四周的轎車、執法者車輛撞到一起。 “轟隆隆!” 一連串的巨大轟鳴,混亂不堪。 四周發出陣陣尖叫! “天吶,那是什麼!” “劍,一把劍!” “天上掉下了一把劍!” “操,什麼情況,陳家的車被切開了!!” “那是陳子陵,他分成了兩半!” “嘔!” “……” 驚呼四起,無數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前方。 有的人駭然,有的人恐懼,有的人害怕,還有的人看到那陳子陵的殘渣軀體,噁心難耐。 遠處,一片混亂。 碎片翻飛。 地面出現一個巨大深坑。 一把劍,插在深坑中心,一大半劍身沒入地底。 露出的一部分,還有足足一米左右。 長劍古樸。 沒有半點波動。 一個個執法者高度警惕,圍著那柄劍,陳家眾武道高手也是面色驚駭到極致,彷彿見鬼。 “是誰!” “是誰再出手!” “世子死了!” “世子!“ 現場一片混亂,警笛大作。 天昊大酒店。 唐遠山、葉天南兩人正在窗邊凝望離去的陳子陵。 見到那從天而降的劍。 心中大震! 彼此對望一眼。 面色說不出的古怪! “陳子陵死了!” “陳子陵被一柄劍攔腰斬斷!” 呂奉先、夏侯卿兩人匆匆趕來,哪怕他們常年身居高位,見多識廣,此時此刻,也和那路邊的普通人一般,掀起驚濤駭浪,如此現實,著實難以接受! 要知道。 十來分鐘之前,陳子陵還霸道的要留下他們。 此刻, 卻和他們天人兩隔! 兩個全屍都沒留下! “當真是造化弄人!” 終究是大人物,夏侯卿很快就恢復平靜:“難道是那位獵殺者出手了?如此恐怖的手段,不知究竟是何許人也?” “死得好。”呂奉先看著一樓,正向事發地狂奔而去的趙長庚,幸災樂禍的道,“真他媽活該!” “夏侯兄。” 葉天南問道:“你曾經和金陵王交過手,你覺得出手之人的手段,比起金陵王,如何?” “葉兄莫要笑話我了,我那哪是交手?” 夏侯卿揚起一絲苦笑。 十幾年前。 他仗著自己金陵年輕一代第一天才的稱號,傲視群雄,看不起任何人,有一次各大家族盛會之上,他挑戰金陵王。 結果, 金陵王只用一掌就將他擊敗。 打得他三個月沒能下床。 “咱們金陵在大漢,雖然只是一個二線城市,但在二線之中卻是頂尖,金陵王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強,只不過……” 夏侯卿目光遠眺,俯瞰這那遠處深入地底的巨劍,徐徐道:“以我對金陵王的認知,他應當是沒有這般本事。” “不過,我不認為眼下的情形出自一人之力。” “一人之力,豈能如此?” 夏侯卿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唐遠山、葉天南心頭大震。 不是出自一人之力? 呵呵! 不是才怪! 他們兩人可都是見過這柄劍的! 這劍, 就是蘇北辰的劍! “是啊,憑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從天而降,這種招數應該是加了一些其他的術法手段。”呂奉先也道,“那個獵殺者真猛,當街殺人,呵呵……陳家恐怕要暴怒了!” “是啊……” 夏侯卿語氣拖得老長:“陳子陵一死,金陵王極有可能會從上京迴歸,他親自回來,金陵可就要熱鬧了!” “各位,陳子陵已死,你們怎麼打算?” “什麼怎麼打算,他不是要留我兩三天嗎?那我就在這吃,在這住,在這吃喝拉撒,又能看他們笑話,還能喝他們一百多萬一瓶的羅曼蒂康妮,不爽嗎?” 呂奉先顯然對陳家的做法非常不滿,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啟一瓶香檳開始喝了起來。 “二位呢?” “我小小唐家,哪敢說什麼?陳家的話,自然是要遵從。” “我剛上任,人生地不熟,不敢惹陳家,得留下!” 夏侯卿一愣,頓了頓,道:“要不……一起喝兩杯?” 他們站在金陵最頂端。 心裡都清楚。 陳子陵一死,陳家必亂! 金陵商業界,會掀起一場大風暴! 各大家族你爭我奪的時候開始了! 他們留在這裡,反而最安全,最能撇清關係,也最有利! 下面的人搶你陳家的商業、地盤,關我們幾個扛把子什麼事?金陵王你要問責?好好好,我馬上找人來頂,至於還地盤,還錢?抱歉,沒有。 …… “子陵!!” “我的好女婿!” 事發地。 趙長庚仰天長嘯,看著陳子陵的屍體,又看看那柄劍,他滿臉脹紅,每走一步,整個地面都在顫抖,馬路凹陷,留下他獨特的腳印。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