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賢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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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曄澤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林長風,記憶裡的青年自初見時就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十多歲的太子也作弄過老成的伴讀,加了大半粗鹽的濃茶都能被林長風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甚至還能誆騙顧曄澤喝下剩下的。

林家的人總是這副模樣,前朝的林大人也總是面無表情的吐出那一句句能撼動朝堂的字句,子肖父,林長風將那副模樣繼承了個十成十,上朝時難免有爭論,旁人吵得面紅耳赤,但年輕的丞相唇角甚至能掛著笑,拳頭打在棉花上,不僅說不過,還憋著一肚子氣。

但再穩重的丞相也會有藏不住心思的時候,林長風畢竟也是人,人難免有七情六慾,男風在各朝不過是有些上不得檯面,但對於身居高位的人而言,也不過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喜好罷了,更何況他們一人是執掌天下的帝王,一人是撥弄朝堂的丞相。

顧曄澤見過他的丞相按耐不住心思的神情,在書房的搖曳燭火下,那常年溫潤的眼神卻顯出來狐狸的狡詐,多少隻算的上清俊的長相在那樣的氣氛下,卻是比國庫中收納的美人屏風還要讓人心亂,幾年前,帝王在書房中戳破了丞相見不得人的心思。

平心而論,帝王那時候只是想看看林長風難堪的神情是什麼樣的,他們認識了這般久,在民間也算得上是竹馬同窗的情誼,但他卻一次都沒瞧見過林長風那張臉上出現過除平靜之外的神色,還是太子時的顧曄澤多少也會因為手足相殘的骯髒事而低沉,對於任何人,成長為帝王的道路中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

十多歲的少年皇子醉倒在院落的槐樹下時,有人會避開鋪滿一地的酒罈和杯盞來到顧曄澤身邊,那大約是林長風及冠的前不久,已經初有如今模樣的林長風喜歡半束起墨髮,穿著那身在皇家眼光裡算得上樸素的過分的藍色長袍陪在醉酒的皇子身邊。

直到鬧夠了的顧曄澤出聲抬手,才半樓半抱的把人帶回去休息。

“林長風,你這張臉上,就只有這麼幾個表情?”

如今的帝王記不得在他胡鬧的時候,早就伸手捏了捏那張萬年不變的書呆子臉,問出了這個問題,但那時候他醉倒過去,不記得自己問出過這句話,也沒記得林長風的回答。

“若長風能久久陪伴在殿下身邊,那殿下想看見的,就都能看見。”

快要及冠的少年丞相第一次那般大膽,手指悄悄勾起顧曄澤幾縷髮絲握在手中摩挲,而後小心翼翼的退開,合上雕花木門。

......

顧曄澤算不得被寵壞的孩子,但多少太過自我,林長風出現在他的世界裡太早,陪伴的時間也太久,也太過盡心盡力,因為懷揣著密不可宣的心思,林長風將自己的位置放的極低,仔細想來,相伴這十多年來,他們始終是君臣,連同窗或許都算不上。

但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被當成笑談,一次次的把林長風藏起的自尊踩的粉碎,林長風知道自己在帝王眼中只是可被替代的棋子和刀劍,但他再怎麼設想,也沒料到高臺上帶著冠冕的帝王自始至終只是把他當成一隻粘人的哈巴狗,甚至可能還不如,因為帝王喜歡的,是聽話順從一句話不說的,而不是他這樣,還會做著白日夢的。

“陛下......究竟還要折辱臣多久才算罷休?”

林長風二十六年中都遵循著禮法,只有那樣一個錯處,就滿盤皆輸。

在他的視角,自幾年前帝王就已經將自己排除在信任的範圍外,林長風就像是當時的文竹,平日安然無恙的擺在御花園裡,但一旦被人覺得扎眼,就會毫不猶豫的丟出硃紅的宮門,林長風的忠誠對於顧曄澤而言就和那顆文竹一樣廉價,顧曄澤什麼都沒做就獲得了一個全心全意為他謀劃的傻子。

存了心折磨人的毒酒吞嚥下肚的時候也像是要把五臟六腑灼傷,想到那杯毒酒,林長風不自覺的抬手捂住喉嚨,那種體內不斷湧出血水的感覺哪怕消失了也讓人覺得心慌,他能切實的感覺到自己在死亡,林長風都不知道人能吐出這樣多的血,越是心慌,意識就越是模糊,比起身體上的疼痛,那杯毒酒讓他最牴觸的,其實是在他思緒上給予的壓迫。

在他瀕死的時候,才最終相信,有的人的心是多少年都觸碰不到的。

可顧曄澤沒想讓他那麼輕鬆的離開,林長風都準備好趟過黃泉路,結果睜眼卻還是裝飾奢華

的帝王寢殿,更別提一睜眼,賜毒酒的人就靠的這樣近,就像是在捉弄獵物的毒蛇一樣,快要窒息時卻鬆懈了力氣,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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