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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長華有實感起,他已然是同衡宗的老師祖,座下的長老和弟子都對他恭恭敬敬,揮手間就是震驚三界的術法,他雖然只有模糊的從前,卻也平靜。
或許就是他人口中所說的,成仙者會了卻凡塵,如今他成為當世之最,或許也是在慢慢忘卻俗世,日子一天天過,他也日復一日的潛心修煉,但卻意外的,並未察覺任何突破的機緣,原是以為自己要經歷何種劫難方可大道得證。
卻在翻閱先前記載時,察覺到意外。
顧長華已修煉至少千年,但藏書閣中關於同衡宗往年的記載卻只有薄薄幾頁紙張,潦草的字跡與記載,怎麼看也都不該是當世最大的修仙宗門該有的,那是他仰頭看著層層壘起古書的藏書閣,無端的燃起了好奇的心思。
他若是想要知道這藏書閣中有多少筆墨,自然不能去看最常被弟子借閱的秘籍和法典,最少被人想起的古籍,正明晃晃的懸浮於藏書閣的最高處,顧長華的記憶中對於那本書也只有不能觸碰的記憶,彷彿是一種禁忌,又或者說正等待著誰人去觸碰。
難得如此衝動,他以術法為託底,將那本書取下,隨手抽出一本無關緊要的古籍頂上那個位置,遠超於旁人的修為讓他掩蓋住逸散出的靈氣,將古籍收入袖中,面色如常的離開,在御劍回到洞天這一路上,卻察覺那本書正變得炙熱。
就如同在他袖中被火燒起一般。
到最後,甚至連術法都無法隔絕那股炙熱,顧長華揮袖將那本古書甩出在地上,露出的面板已然被燙出了傷口,和那股炙熱的古怪溫度一樣,修行到如今境界的顧長華原是能癒合一切,但這道傷口卻無法消失。
越是奇怪,他就越想要一探究竟。
說到底,人與仙之間隔閡最大的不是修為和壽數,而是那不斷膨脹的好奇。
那捲古籍他只翻看了一頁,入眼卻不是褪色的文字,而是一片鏡花水月,那片畫面呈現在他面前,就像是窺探某個世界的鏡子一樣,那裡面是與他有同樣面容的短髮男子,穿著在他看來頗為失禮的裝束,手下撥動的東西詭異的亮著光。
莫不是被妖邪蠱惑的普通人?
他第一反應是這樣普通,手中已經捏出術法,準備將那妖邪一擊斃命,卻還沒來得及揮出,就看見畫面中的與自己長相相似的年輕男子突然倒下在亮著光的東西前,想必是妖邪已然得手,救人心切,顧長華未想太多就想要進入那其中。
卻在他觸及那畫面的瞬間,命運的齒輪瘋狂的轉動,只一瞬間,顧長華的身體便突然僵直倒地,閉上的雙眼似乎還有掙扎的顫抖,但最終卻迴歸平靜,胸腔詭異的停止了一瞬間的起伏,而後慢慢變得勻長。
那面鏡花水月被古籍收回,剛剛攤開的書頁瘋狂的翻動,來來回回幾個回合後,重新停在了第一頁,那不再是一面窺探的鏡子,而只是剩下了白紙黑字。
‘命數既定’
昏迷的顧長華再睜眼,眼神中全是迷茫。
他是顧長華,卻並不是同衡宗的師祖顧長華,而是那個寫出這個世界的作家顧長華。
但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卑劣的奪舍的妖魔。
為什麼?
因為真正的顧長華並未如天道預計的消失,當生魂被驅逐出身體,註定會在瞬間消散,但顧長華的修為因為設定,並不會完全處於被動,於是在他被強制剝離出軀體的時候,立刻為自己尋找到了一個寄宿的載體。
那就是他的貼身佩劍,陪伴師祖顧長華歷練千年的長劍隱約有了靈性,死物不比活人用眼睛
和無感去察覺對方,但正因為如此,死物往往才能分辨的出誰才是本尊,也是因此,這把被三界奉為至寶的長劍在奪舍者手中就如同一把未開刃的普通刀劍。
因為它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他的主人。
也是因此,在日後才會輾轉到那個名為林長風的青年手中,讓顧長華看著這個青年許多年。
在被奪舍後,顧長華並非沒有想過去將那人逼走,但讓他詫異的是,如今天下無人可匹敵的自己竟然無法撼動那個看上去有些生疏的奪舍者分毫,顧長華依舊強大,甚至依舊可以以劍意斬殺妖魔,但就是偏偏與奪舍者之間有一道隔閡。
哪怕再強大,他也沒法影響到那個卑劣的奪舍者,就像是天道在與他做對一樣,平生第一次讓他覺得憤怒。
歷練千年一心求道的是他,出生入死壯大同衡宗的也是他,為眾多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