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崑崙看著李無極，目光凌厲而震驚。
李無極這種貪婪的眼神，他見得多了！
“楚崑崙，本座不得不承認，你的運氣真的很好。你不僅得到了天地根，竟然還得到了創世仙蓮。”
李無極看著楚崑崙，不禁笑了一聲，道：“本座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冥冥中的註定呢？”
“李無極，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崑崙臉色低沉，目光冰冷地看著李無極，沉聲怒喝。
他現在，已經完全判斷不出，李無極之前說的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他甚至懷疑，就連末日黑洞都是一個騙局！
他實在想不通，李無極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不惜與帝如衣勾結，葬送這麼多人的命，到底想幹什麼。
“楚崑崙，你真的瞭解人性嗎？”
李無極看著楚崑崙，突然笑了一聲，問道。
“什麼意思？”
楚崑崙眉頭一皺，一臉詫異地看著李無極。
“最簡單的，你覺得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呢？”
李無極淡淡笑著，繼續問道。
“李無極，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崑崙臉色低沉，冷冷怒喝。
“在很久很久之前，本座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曾經執著的相信，人性本善。但是後來，本座親眼目睹了太多太多的惡，這讓本座不得不相信，人性本惡。”
李無極神情突然變得平靜，淡淡說道：“這世上，有太多太多人，為了一己私慾，犯下罄竹難書的罪行。這樣的惡，難道不是天生的嗎？”
“你是在說你自己的嗎？”
楚崑崙眉頭緊皺，冷冷低喝。
“呵呵。”
李無極卻是笑了，看著楚崑崙，道：“楚崑崙，在你的眼中，本座就是那罪大惡極之人，是嗎？”
“你為了混沌之血，為了混沌之體，不惜葬送這麼多人的命，難道不是罪大惡極嗎？”
楚崑崙目光低沉，冷冷質問。
“確實。”
李無極看著一臉激動的楚崑崙，卻是淡然一笑，道：“本座殺了很多人，手上沾染很多血。但本座現在，卻沒有任何愧疚感。你知道為什麼嗎？”
“嗯？”
楚崑崙眉頭緊皺，一臉詫異地看著李無極。
“因為本座，已經看透了人性。”
李無極淡淡笑著，說道：“其實人性的本質，說到底，就是兩個字，掠奪。”
“掠奪！？”
楚崑崙雙眸忍不住一顫，既震驚又詫異地看著李無極。
“沒錯，就是掠奪。”
李無極點了點頭，道：“或許，更為確切地說，生命的本質是掠奪。”
“花草樹木掠奪土地之中的資源，飛禽走獸又以花草樹木為食，更高層的妖獸靈獸，再以飛禽走獸為食，而人族又和各種妖獸靈獸互相廝殺。”
李無極輕聲說道：“但到了最後，不管是最強大的人族，還是最強的獸類，也會身死魂隕，最終化作一抔黃土，迴歸大地，成為花草樹木的養料。”
“這一切，不就是一個靠著掠奪而形成的巨大的輪迴嗎？”
說著，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楚崑崙，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得意。
他分明是在炫耀，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
“所以，你殺了這麼多人，內心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楚崑崙眉頭緊皺，冷冷低喝。
“本座為什麼要愧疚？本座只是提前送他們進入輪迴而已。”
李無極突然大笑起來，高聲道：“而且他們死在本座手裡，是因為他們太弱了。那些實力很強的人，又有哪一個不是劊子手呢？”
“所有的生命，的確是一個輪迴。但這絕不能稱為你，濫殺無辜的理由！”
楚崑崙神情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每一個人，每一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權力。難道你覺得，你的實力強，就可以隨意操縱別人的性命嗎？”
“為什麼不可以？”
李無極突然一笑，道：“本座只不過是順應本性而已，有什麼錯？那些人要是實力夠強，不也能殺本座嗎？”
“李無極，你簡直無藥可救！”
楚崑崙臉色低沉，冷喝一聲。
“武道一途，本就是逆天而為。本座想成為主宰，成為仙域的至高存在，這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