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見過永安公主” “草民見過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門外大小官員以及圍觀的百姓,紛紛行禮道。 張首輔轉頭看向趙明昕的方向,依舊不動聲色。 “諸位起來吧”趙明昕淡淡的道。 “多謝公主殿下”大家緩緩起身。 “張大人所謂的不給本宮留情面,就是見到本宮不行禮嗎”趙明昕嘲諷的輕笑了一聲“那張大人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趙明昕周圍的人和看熱鬧的百姓們一聽,各個笑了出來。 張首輔面色鐵青的咬著牙,片刻後,朝著趙明昕行了一禮。 面見公主時哪怕是他一品首輔,若是沒有行禮問安,那也是藐視皇室的不敬之罪。 “殿下就這麼喜歡逞口舌之快,當街擄走朝廷誥命夫人,無視大乾律法,殿下意欲何為?”張首輔冷聲道。 “張大人不愧是當朝首輔,自家夫人和女兒管教不明白,帽子倒是一頂一頂的朝本宮腦袋上扣”趙明昕不屑的說道。 “張首輔,青天白日的,紅口白牙搬弄是非,你帶著這麼多人來公主府鬧事,才是罪該萬死”傅天逸擋在趙明昕前面,毫不客氣的直言道。 他如今終於可以站在趙明昕前面,好好的護著她了。 “好你個小子,藏的可真深啊,本官被你騙的團團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探花郎,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不成?” 張首輔看著傅天逸的臉,心中的怒火蹭一下的就燒起來了,這輩子第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還是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 “張大人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你死乞白賴的想把女兒嫁給我,明知道我有妻兒還要把女兒嫁進來當平妻,張家的家風可真是嚴謹啊。 我與殿下可是聖上賜婚,您縱容張夫人和張小姐來傅家為難我母親,還想把女兒給我做妾,你們張家的女兒是沒人要了不成?還是說你們張家,這是對皇祖父的旨意不滿啊! 最後提醒一下張大人,我不止是新科探花,更是皇室的駙馬,張首輔難道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嗎!” 很難想象,傅天逸俊朗溫和的外表之下人,言語之間犀利、毒辣,條理分明。 關於女子的名聲,傅天逸竟然毫不憐香惜玉的說出了口。 果然是永安公主的丈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傅天逸也不是什麼善茬。 其中也有些人覺得傅天逸太過分了,一個還未出閣的女子,被傅天逸如此惡言相向, 不就是一個妾室嗎,收了又有何妨,何必這麼作賤人呢。 “你…”張首輔一時被說的啞口無言。 “誰膽敢傷害我的家人,我管你是誰!”傅天逸直直的站在那,毅然決然的道。 “傅公子,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如今的名聲已經毀了,若是不能入傅家,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求求你了”張伊伊哭的梨花帶雨。 哪怕連吳總督都心疼了起來,於是上前道“傅大人,讓美人流淚,可不是君子所為。不就是納一個妾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吳總督要是心疼了,你大可把張小姐收入房中。在這逼迫我做甚。我傅某人今日把話放在這兒,今生只有永安公主一個女人,至於什麼阿貓阿狗,可別來恬不知恥的硬貼!”傅天逸說的句句戳心。 張伊伊聽完後捂臉痛哭了起來,這這麼多人,傅天逸這真是要把她往死裡逼啊。 如此悽慘的哭聲,不禁讓現場許多男人們從容,紛紛不滿的眼神看向傅天逸。 張伊伊看著公主府門前的柱子,咬了咬牙,用力的衝了過去。 “啊”眾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一直盯著張伊伊的蘇璇,不屑了冷哼一聲,身法一轉,一腳把張伊伊踹了出去。 張伊伊順著臺階滾到了眾人面前,渾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巨疼無比。 她好想此刻就立即昏倒,但止不住的劇痛讓她無比清醒,連趴在地上都不行,只能蜷縮著身子。 時秋對蘇璇一個讚揚的表情,蘇璇裡面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下了頭。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老天爺啊,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啊。永安公主仗勢欺人,現在又想殺人奪命,好狠的心啊” 呂氏趁機跑過去,渾身顫抖,小心翼翼的抱著張伊伊號啕大哭,好不悽慘。 母子兩個人這般模樣,頓時惹起了民憤。 “太過分了吧,張夫人母女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公主就是待人的嗎?一品誥命夫人尚且如此,那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在公主眼裡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不就是納一個妾嗎,這公主竟然如此小心眼” “把人家姑娘的名聲都毀了,還不納人家,這人要把人往死裡逼啊” “可不是,把張小姐納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堂堂皇家公主竟然如此善妒!” “殿下,駙馬,皇室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草菅人命,已經違反了大乾律法,你們還是跟臣走一趟吧,等京兆尹大人和皇上定奪” 宛平縣令接受到了張首輔給他的眼神,頓時硬氣起來。 今天要是把永安公主和駙馬抓了起來吧,他可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