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也是跟著趙明昕這麼多年,她早就把王茂當成心腹。 之前劉棟的事情就讓趙明昕心裡很不舒服了,希望王茂不會如此。 想到這兒,趙明昕抬頭問時春“對了,時冬那邊來信兒了嘛” “殿下放心,時冬的人已經查了差不多了,估計也就這幾天能回信”時春說道。 趙明昕點點頭,劉棟的那個事情沒那麼簡單,她總覺得背後還有雙眼睛盯著她。 趙明昕讓時冬用全部的人脈去調查,這麼久了終於有點眉目了。 王茂等人走出公主府後,王茂讓三個孩子上另一輛馬車,他把朱氏單獨拽進馬車。 “你要做什麼?在殿下面前還敢有臉色看,你不要命了嗎!”王茂沉著臉訓斥道。 “我要做什麼?王茂我倒是想問你要做什麼!”朱氏紅著眼眶高聲道。 “小聲點!你還不嫌丟人嗎”王茂捂著朱氏的嘴。 “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殿下對我有大恩,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殿下給的” 朱氏掙脫王茂的手“我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我們剛來京城,忙著熟悉環境,拾到內宅有什麼不對的,怎麼?永安公主一招手,我們母子就要像個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的到她腳下搖尾巴?” “你…你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這種汙言穢語你也好意思說出口”王茂氣的臉色鐵青。 “我像潑婦?王茂,還不是因為你拋棄我們母子四人,把我們送去鄉下的給那老婆子作踐。 整日心驚膽戰,被人欺都不敢吭聲,還不是因為你”朱說越說越來氣,最後上了手,不停的推著王茂。 “我那是去保家衛國,不是去勾欄瓦舍,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再說了,那是我娘,我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對你們,我明明留下了那麼多的銀錢…”王茂說著有些心虛。 他是家裡的長子,後面還有三個弟弟四個妹妹。雖然他是長子,但爹孃只喜歡會說話的老么。 當年家裡窮的厲害,又趕上大乾打仗,所以每家都要出個人去服兵役,家裡沒有任何原因猶豫的就把王茂送了出去。 後來,他靠著安穩回家和未婚妻子成婚的信念在戰場上艱難的活了下來。 歷經生死,最後跟著趙明昕打了勝仗被封了官職。 本想著這回能減輕家裡負擔,並且還能有足夠的銀錢娶妻生子的時候。 他一回村子才發現,家裡在他離開沒多久,早就對外宣稱把他分了家出去。 後來見他一年沒有信兒送回來,以為他已經死在外面了,就把未婚妻又許給了二弟做媳婦兒。 當王茂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哪怕在戰場上被敵軍刺穿了肩膀,都沒有現在讓他感受到無比的痛苦。 這種被至親拋棄,被所愛放棄的感覺。 讓王茂至今都難以忘懷。 家裡人見他完好無損的回來,還拿著大把的銀錢,甚至被封了官時。 整個村子都沸騰了,王茂的娘抱著他哭著喊著,又說以為他死了,家裡這才這麼做的。 王茂已經徹底看清家裡人的嘴臉,無論爹孃怎麼求他,無論弟弟妹妹怎麼求情,他都沒有回王家。 既然家裡對外已經把他分了出去,那他就自立門戶,村長和族長見他已經是官身,不敢為難,於是他拿著銀錢去縣裡買了院子。 後來經過上官撮合,他和剛到年紀的朱氏成了親,那個時候王茂已經二十多歲了,面對這比他小這麼多的嬌妻,自然是心生愧疚的。 之間,王茂和朱氏跟村子裡一直沒什麼聯絡,只是逢年過節會回去一趟。 但後來王茂得罪史知府和劉棟的時候。把妻兒送回了村子避難,然後又跟著趙明昕去戰場打仗。 等會去後才發現,妻兒已經被王母以及幾個弟妹們搓磨的不成樣子。 王茂當即大怒,說自己又升了官要帶著朱氏他們去京城,王母、王父鬧著也要跟他去京城享福,被王茂毫不留情的以早已分家的理由拒絕了。 因此,朱氏對王茂是頗有怨言的,對趙明昕也是心生不滿。 等見到趙明昕那一刻,朱氏的嫉妒之心越來越重,長得如此貌美、又貴為公主,出手闊綽,朱氏站到她身邊就像是個小丫鬟一樣。 “你娘是什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別的不說,咱們鞍前馬後的,也算是對得起永安公主了。 況且,你現在已經是京城的四品官兒了,也算的上是大官,別整日在永安公主面前晃悠,像是她的奴才一樣”朱氏沒好氣的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王茂氣的拍了拍車廂旁邊的扶手“殿下是我們一家的恩人,沒有她就沒有我,我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聽進去”王茂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 “王茂,你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朱氏指著王茂的鼻子大聲道。 “我怎麼想了!”王茂氣的瞪大了眼睛。 “你對人家永安公主什麼心思,你能瞞得過別人,瞞不了我這個枕邊人”朱氏抱著雙手,掐著嗓子說道。 王茂頓時就像被盆冷水給澆了全身,身子佝僂著,說不清的情緒蔓延整個車內。 “我說對了吧”朱氏見王茂這個樣子,覺得自己說中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