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注意些禮儀規矩,別丟了我們咸陽伯府的臉面”咸陽伯夫人一臉嚴厲的訓斥道。 只是因為剛剛陳氏無意走在了咸陽伯世子夫人的前面。 也不管在哪裡,哪怕此刻永安公主府門前來往的夫人、小姐們都時不時轉頭看向她們。 咸陽伯夫人完全不像她口中這般注重咸陽伯府的臉面,她只是單純的想羞辱陳氏。 “是,母親,兒媳知道了”陳氏有些羞紅著臉,回應著咸陽伯夫人。 “是啊大嫂,你出身低賤,這輩子走了運才嫁到我們咸陽伯府。可有些高門大戶的規矩禮儀,你還是得好好學學”咸陽伯府的三太太袁氏面露鄙夷的揚聲道。 “你…三弟妹,我好歹也是你長嫂,你怎能如此羞辱我”陳氏氣的滿臉通紅,實在忍不住了。 “好了,三弟妹,你少說幾句”咸陽伯世子夫人方氏淡淡的制止道,隨後又對陳氏說 “大嫂,三弟妹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了,不過母親說的在理,大嫂你甚少出府,此次出來參加公主殿下的宴會,還是得謹言慎行。實在不行就和四弟妹一樣,裝個啞巴跟著我們。若再不濟,大嫂你就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坐會,等席面開了,再來尋我們。” 咸陽伯府四太太聽安氏提及自己,本來就低著的頭,恨不得趕快埋到自己懷裡。 方氏見安氏這般,不屑的揚了揚嘴角,隨後有些得意的盯著陳氏的雙眼。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礙著你們的眼了。母親和諸位弟妹們去便是了”陳氏努力剋制自己被羞辱而產生的怒氣。 隨後福了福身,自顧自的朝著無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二媳婦,你怎麼讓你大嫂走了,萬一到時候惹了麻煩怎麼辦”咸陽伯夫人不解的看向方氏說道。 這個二兒媳婦一直很強勢,但這可是她親自挑選帶著重禮上門,好不容易才迎娶的兒媳婦。 方氏出身名門,建昌伯的嫡長女,建昌伯現在可是深受太子和帝王信任,手握重權,甚至方氏的外祖父還是二品的布政使。 方氏意有所指道“母親,這公主府守衛森嚴,今兒又是公主舉辦的宴會,大嫂就算真的想去什麼地方做些什麼,也早就被人制止了。 可若跟著我們,我們就不得不把咸陽伯府的人脈介紹給大嫂認識了,到時候大嫂結交了有實力的女眷們,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大嫂自己去角落待著,想必大嫂為了大哥的仕途著想,也不會弄出什麼么蛾子了” 方氏說完,又轉頭看了看三太太和四太太,見她們連忙惶恐的低下頭,方氏嘴角揚起的笑容更甚。 “不錯,你說的對”咸陽伯夫人滿意的點頭開口道。 她的眼光果然不錯! 這個兒媳婦雖然強勢的佔了些她的風頭,但這可是自己親兒子的媳婦,有她助力兒子定會越來越好。 不過是被搶了風頭,她能忍。 “小姐,夫人和二太太欺人太甚了,明明是二太太突然不見了身影,倒怪上您了”彩環扶著陳氏見周圍沒什麼人,隨後怒氣衝衝道。 彩環是陳氏的陪嫁丫鬟,從小跟著陳氏一同長大,這些年陳氏所受的委屈,她都恨不得和咸陽伯府眾人拼命。 陳氏手中的帕子都快擰破了,她深深的吐了口氣“這幾年,她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們得想個辦法分出去” “小姐,那姑爺的姨娘該怎麼辦”彩環為難的開口道。 陳氏皺眉不語,她一提及這件事頭就疼。要不是因為夫君的姨娘,她早就有法子分出去另過了。 “可是咸陽伯府的大太太?” 陳氏面前走來位年輕婦人,渾身散發優雅,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髮簪,優美的嬌軀玉體,身著淺綠色衣衫,在陽光散射下熠熠生輝。 陳氏在京城沒結交過什麼女眷,對於面前的婦人能一眼就道出她是誰,滿心疑惑。 陳氏收了收神,面露微笑福身道“我是咸陽伯府的大太太陳氏,不知您是?” 王氏笑著也回了禮道“我是北寧候府的三太太王氏,我夫君名叫白來,和咸陽伯府的大爺是同窗好友” “大太太,白家三爺是大爺的好友,奴婢之前聽大爺身邊的福壽提起過,還有傅家老爺和萬家公子二人,也都是大爺的至交好友”陳氏身邊的彩環高興的說道。 小姐好不容易出府一次,能遇到自家姑爺好友的妻子,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陳氏聽著彩環的提醒,腦海裡也想了起來。 她知道白來這個人,兩家的男人們交好,那她們這些內宅夫人也應當交好。 終於有能說話的人,陳氏整個人都鬆快了些。“原來是三太太” “一直都想和您見上一面,但從來沒有機會遇見,今兒可算是心想事成了”王氏走到陳氏身邊笑著說道。 “我閨名叫依月,大太太可以這麼叫我”王氏說道。 各家的夫人們若是互換閨名,那就是以後要深交的意思。 陳氏有些不知所措,她既高興又猶豫,長了張嘴,隨後堅定的的開口“三太太,有件事需要告訴您,我只是商戶女出身” “哪又如何,我想結識的是咸陽伯府童大爺的妻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