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按照張御史彈劾的罪名來說,其一,目無尊長之罪,尊長可為兩種含義,尊,地位高。長,輩分高。 先為尊、後為長,自古以來都是先君臣後父子,永安公主即為尊又為君。慶國公府一家,只佔長,也佔臣。一介外戚,又不是皇族中人,何來目無尊長之罪。 其二,引起百姓騷動之罪,眾所周知,永安公主為大乾立下汗馬功勞,戰功赫赫,百姓自是以永安公主為傲、以陛下為傲、以趙氏皇族為傲。百姓愛戴公主殿下,見殿下被如此欺凌,當然氣憤不已,臣倒是要追究何人引起民憤之罪了。 其三,仗勢欺人之罪,堂堂一國公主,若是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無動於衷,那倒是為皇室蒙羞。 其四,強闖伯爵府之罪,據臣所知,當天太子妃特意上門來為文家和曹家說情,文家答應賠償公主,公主大度的也放了人。可曹家來的曹伯世子夫人,和殿下沒談攏,殿下只好找當家人曹伯府聊一聊了。 還是臣那一句,皇族公主,不容任何人侵犯皇家威嚴!” 廉平王一字一句把這些事情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的一清二楚,也表露自己維護皇家威嚴的決心。 “父皇,王叔言之有理”最小的五皇子汝陽王率先開口道。 “父皇,王叔言之有理”四皇子文陽王、大皇子康陽王也緊隨著紛紛開口表態。 廉平王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們作為皇族當然也要維護皇室威嚴了。 “父皇,兒臣無能,竟讓女兒受如此欺辱,兒臣無能啊”瑞王跪在地上,抱頭痛哭道。 康陽王一臉複雜看向瑞王,他這個三弟,還真是說哭就哭,堂堂親王的臉面呢? “文閣老、張御史,你們幾個聽清楚了?”元武帝雖然說的是他們幾個,但目光卻是看向張首輔。 張首輔助心裡咯噔一下,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息怒,爾等知錯”文閣老和張御史慌張開口道。 “既然有錯那就有罰,都察院四品右僉都御史張旦,身為御史未履行御史職責,搬弄是非、顛倒黑白,著貶為庶人。 你這麼為王憲打抱不平,那就一塊去陪他流放吧” 元武帝聲音冷淡,只一道旨意,張旦做了十幾年的官員生涯就此慘淡收場。 “陛下,御史本就有聞風奏報的權利,請陛下三思啊” 一直沒開口的張首輔忍不住站了出來,張旦是他的族人,也是他這一系在朝堂之上的重要人物。培養一個高位御史何其困難,不能就讓他這麼折了。 “請陛下三思” 譁,朝堂上一半的官員紛紛下跪開口道。 “陛下,臣只是忠言逆耳,請陛下饒了臣吧”張御史哭喊求饒。 奪了官身、流放千里,他這輩子就完了,甚至自己曾經聽張首輔的話,得罪了那麼多人,他流放的時候,能不能安安穩穩活下去都是另一回事。 “聞風奏報,不是讓他做出藐視皇權、大不敬之罪,朕沒打他板子已經是看在張首輔的面子上了”元武帝略有深意道。 張首輔見元武帝的目光傳來,連忙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來人!帶走!”元武帝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張首輔沒再開口,其餘群臣也都沒再說話。 “陛下,饒了臣吧,陛下,”張御史被御林軍無情的摘下官帽拖了出去。 “陛下聖明”廉平王高聲道。 “父皇聖明” “陛下聖明” 趙明昕還是剛睡了個午覺後,李允前來稟報,她才知道今日朝堂上因為自己鬧了這麼些事。 “看來,本宮久不在京城,如今倒是讓人小瞧了去”趙明昕毫不在意的說道。 “雲橘把時冬叫來”趙明昕吩咐道。 “是”雲橘應道。 如今貼身侍女中,時秋只負責守著趙明昕,時冬又經常在外面,雲果時常要看著廚房,也只有雲橘一直在趙明昕身邊侯著。 不久,時冬進到正殿中“殿下,您找我” 趙明昕點頭“李允,你來說吧” 一盞茶過後,時冬瞭解完情況,氣憤道“這些人可真是沒記性,這才過了幾年,恐怕都忘了曾經是怎麼被殿下踩著頭都不敢吱聲的日子了。 李允也贊同著點頭,雖然以前他不在趙明昕身邊,可和趙明昕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 “那這事就由你和李允來辦吧”趙明昕說道。 “殿下放心,奴婢可沒殿下怎麼和善”時冬一臉壞意的說道。 李允不解的撇了一眼時冬,以前只知時冬這個人,但時冬不是負責殿下財產、店鋪搭理的嗎。 “走吧,小李允,讓他們瞧瞧咱們的厲害去”時春摟著李允個脖子,得瑟的和趙明昕告退,離開殿中尚議去了。 李允的義父李玉,雖然只比元武帝小几歲,但李允如今也才二十五六,比時冬還小几歲呢。 時冬二人剛走,時春就進來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殿下,您還是管管時冬吧,她就聽您的話,您瞧瞧她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原先還能說是真性情,現在沒規沒矩的,一點女人家的樣子也沒有” “誒呦,我的管家婆,時冬那個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別難為她了,她高興比什麼都強。 倒是你,如今想做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