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會意,昂首上前道“父皇,永安雖說從小由您教導長大,年紀輕輕就戰功顯著。 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事關重大謹慎一些並不為過” 其餘官員們也齊聲說道,“請陛下三思” 此刻只有內閣之首孫首輔、平國公、鎮國將軍、驃騎將軍、還有瑞王沉默在一旁。 “哼,有本事你們上!朕封你們大將軍,只要給那群倭寇打怕了,你們要什麼朕給什麼!一群只會窩在京城享樂的廢物!” 元武帝年紀越大,嘴上越發不饒人,說的百官們面紅耳赤的低下頭。 不過元武帝還是沉思片刻後,更改了旨意“那就由平國公和永安共同擔任主將,永安還年輕,平國公你要好好教導她!” “微臣領旨”平國公說道。 其餘人則心裡嘀咕著,平國公是永安郡主的嫡親舅舅,這和讓永安郡主獨自一人當主將有什麼區別,有什麼意外還能讓平國公給永安郡主背鍋,陛下偏心都偏到骨子裡了。 又說起平國公,當年汶萊長公主孃家和老平國公都紛紛戰死沙場。 汶萊長公主絲毫沒有受影響,不忌憚戰場的刀劍無眼、死生有命。 對唯一的兒子,汶萊長公主從不溺愛,從小請名將,教導他武藝、兵法。十五歲就放他到軍中歷練。 這讓當時京城的高門顯貴們極為佩服,不愧是趙氏皇族中人,心繫天下。 現在年紀剛到四十的平國公,十年前就已經成為軍中最年輕的主將。 戰功顯赫,威名遠揚。如今在軍中算是定海神針般的人物。 只不過近幾年可能是想為兒子平國公世子吳澤鋪路,漸漸的有些卸甲歸田的意思。 畢竟一門之中不能同時存在兩名手握兵權、身兼要職的主將。 初雪來的有些急,讓曹伯府的下人們忙的手忙腳亂。 往年剛入秋時,曹伯世子夫人沈氏就會讓人把各房的秋衣和冬衣一塊兒做了,但今年曹伯府內外接連不斷的倒黴事,讓沈氏焦頭爛額一時給忘記了。 梅氏見此還把沈氏叫過去好一頓訓斥,話裡話外就是想趁機將管家之權拿回來。 可沈氏又豈是那麼好欺負的,四兩撥千斤就把梅氏擋回去了,大不了就是忍耐會兒梅氏的謾罵之詞。 這裡面有說她的,也有說趙明昕和曹優優的,也有說瑞王府的。 沈氏只當聽著戲曲,喝著茶看著梅氏唱戲。每次都是這些東西,今日沈氏聽著有些膩了。 另一邊曹優優的院子裡,時春和時夏帶著小丫鬟拿著三十幾件,有男、有女、有孩童的冬衣。用的都是看上去平常,實則卻是珍貴的料子所制。 時春笑著走進屋內,和坐在窗邊的曹優優說道“縣主快看,咱們讓凌芳閣做的新衣拿來了,做的可真好啊。 尤其是小少爺和二小姐斗篷,奴婢特意找了郡主之前的白狐裘和紅狐裘,讓凌芬閣掌櫃親自上陣做的。 小少爺和二小姐穿上去一定很可愛!” 時春擅自排輩,曹優優是大小姐,丫丫是二小姐,大寶是小少爺。 至於曹伯府的那些人,時春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郡主如今還活著,不久就會回京,到時候她們肯定不會留在曹伯府。 曹優優瞥了一眼兩件狐裘,又轉回頭繼續練字,隨後淡道“不過是一些平常衣物,有什麼可看的,時春姐姐怎麼變得小家子氣了” 時夏嘻嘻的笑著說“縣主還嘴硬,不是您吩咐咱們讓凌芳閣加急制的嘛,奴婢還以為您是擔心小少爺和二小姐呢” 曹優優依舊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不過是想著大寶和丫丫畢竟也是孃親的骨肉。如今孃親不在她們身邊,我作為孃親的女兒總要照顧他們一二” 回京已有快一個月了,這些日子裡曹優優和大寶丫丫相處越來越融洽,儘管曹優優依然嘴硬,說自己沒有弟弟妹妹。 但隔三差五的便會拿著些東西去傅家的住處拜訪,其中大寶和丫丫的最多。 時春心裡也明白,曹優優還小,別看她看上去像個小大人一樣,可還是會泛起執拗,有小孩子的傲嬌。 可能等郡主回來好好和她聊一聊,心裡的坎應該會過去吧。 曹優優起身,吩咐小丫鬟說道“把這些裝好,再拿些上好的紅螺炭帶上” “是”小丫鬟們應聲告退。 時春和時夏則是幫著曹優優穿戴。 但沒多久,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到來“你個奴婢,敢攔我?” 曹淵怒目的對攔著他的時秋說道。 時秋擋在房門外,毫不退讓的說道“女子閨房,豈能隨意進出” 曹淵見此剛一抬手“你…!” 對上時秋面無表情的美容,曹淵的右臉彷彿又疼了起來。 “曹優優,你眼裡還有沒有你的父親?你這樣目無尊長的誰教你的”曹淵無奈,只能站著門外喊,毫無伯爵府公子的模樣。 曹優優細聲傳來“時秋姐姐,讓父親進來吧” 時秋聽聞側過身,曹淵得意的朝著時秋一笑,大步走了進去,邊走邊說。 “你好歹是個皇家縣主,對著個奴婢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也不怕丟了曹伯府的臉,被人說沒有教養” “父親說的事,女兒五歲前除了孃親教導以外,還真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