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優優上前說道。時春和時秋驅散著衙役。 “哪來的黃毛丫頭,誰給你的膽子侮辱朝廷命官,見到本官還不跪下!”李縣令怒道。 他拿傅天逸頭疼,拿史縣丞沒轍,這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在他頭上逞威風。 “來人,給我把這些人拿下,本官懷疑,這些人是南昌府流竄的反賊”李縣令指著曹優優說道。 “放肆!華容縣主在此,膽敢造次!”時春上前拿著曹優優的縣主金印大聲道。 華容縣主??縣主是什麼? “什麼是縣主啊?” “不知道啊,聽著挺厲害的” “我知道公主和郡主。縣主是什麼?誰大啊!” “肯定公主大啊!公主是皇帝的女兒” “那縣主是誰的女兒啊?” 外面的百姓炸鍋了,紛紛議論著。他們只是個偏遠地區的縣城,連當初的南城縣都不如。 李縣令直直的看著金印,沉著聲音道“拿個破令牌就是自己是華容縣主,現在的刁民真是膽大妄為!來人,把這個冒充縣主的傢伙給我壓下去!” “李縣令好大的膽子,當今聖上的外曾孫女,堂堂大乾正二品的華容縣主你都敢放肆,連我這個正三品的戶部右侍郎兼欽差使臣都得恭恭敬敬,你一個小小七品縣令誰給你的膽子?是史縣丞嗎?還是臨川府的史知府!”孫駿舉著欽差令牌高聲喊道。 欽差令牌,見此牌者如見聖上親臨。 李縣令一愣,連忙跪在地“拜見欽差大臣” 史縣丞和其他衙役也都跟著跪在地上。 外面的百姓見此也紛紛跪在地上齊聲道 “見過欽差大臣!” 孫駿拿著令牌的手沒有收回“嗯?” “臣樂安縣縣令,參見華容縣主” 李縣令支支吾吾的低頭說道。 “拜見華容縣主!”其他人也說道。 “縣主?”秦氏抱著二花抬著頭迷茫的嘟囔著。 傅天逸看著曹優優那似曾相識的臉,只一瞬間就知道面前這個小姑娘的身份。 他苦笑著,沒想到他們第一次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 “都起來吧,把人都放了”曹優優說著眼神飄過傅天逸,這個人的眼神看自己怎麼這麼奇怪。 時秋審視打量著傅天逸,目光端正,相貌俊朗,哪怕此時狼狽至極也依然賞心悅目。 恩,只能說模樣還行,比曹淵那個廢物好多了。 “這…縣主,這都是罪犯不能放…”李縣令支支吾吾說道。 “是不是罪犯,之後由孫大人定奪,先放人”曹優優不容置疑的道。 十歲的小姑娘此刻散發著屬於皇室縣主的威嚴,壓的李縣令喘不上來氣。 “放人!”李縣令不情願的開口。 大寶和丫丫歡喜著朝傅天逸跑去“爹爹!” “爹爹大寶還以為你不要大寶了”大寶拽著傅天逸的袖子說道。 “爹爹,大寶太笨了,還饞”丫丫抬著頭告狀道。 傅天逸被人解開綁著他的繩子“大寶有沒有保護好姐姐呀,你是個小男子漢,不能什麼事都靠著姐姐” 大寶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大寶…大寶沒有保護好姐姐,還害的姐姐擔心大寶” “才不是呢爹爹,弟弟乖的很,就是有時候太饞了,等娘回來給弟弟多買些好吃的就好了” 丫丫剛才還在告大寶的狀,聽大寶被教訓此刻又護著大寶。 傅天逸看著他們姐弟兩個欣慰的點了點頭,每次兩個孩子吵架他都不會偏幫誰。 甚至會給大寶灌輸保護要時刻姐姐的念頭,這個世道對女子而言太過於苛刻和不公。他們家不可以出現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念頭。 曹優優將此時的場景盡收眼底,她忍不住的羨慕大寶和丫丫有這麼一位父親。不像曹家,總把家裡女兒當作聯絡各個世家的紐帶,當作曹家的棋子。就連深受梅氏寵愛的曹敏也逃不過。 做他的孩子應該會很幸福很快樂吧。 “孫大人,接下來麻煩你了”曹優優緩過神,對孫駿行了一禮道。 孫駿抿嘴笑了笑,直直的朝著公案桌走去“李縣令說傅天逸一家有罪,華容縣主覺得他們一家無罪。正好,本官年輕時好歹做過幾年正六品的大理寺寺正,對這種案子最是在行,本官又是欽差使臣,李縣令,本官可有資格審理此案件啊?” “啊…大人當然有”李縣令把頭埋的更低了。 這下子麻煩了,突然冒出個人欽差大臣,搞不好自己要遭殃。 “啪”孫駿拍下驚堂木。 “傅天逸,本官問你,你可認罪?” “不認”傅天逸目光堅定的說道。 “可有證據?” “有” 傅天逸對著秦氏問道“娘,東西可在?” “在的,在的,你之前一直囑咐我讓我帶著”秦氏說著把東西拿給傅天逸。 傅天逸將東西遞給孫駿的隨行。隨行檢查過後放到案桌上。 “大人,這是當初老傅家與我家寫的分家文書,裡面清清楚楚寫著老傅家只給二房兩畝下等田地、五兩銀子和一個茅草屋。此後二房不用給老傅家任何的養老錢。 上面按著老傅家、二房、村長、族老四種手印,來做見證。 但我們二房分家後,雖未給養老銀子,但這十年來老傅家的田地一直掛靠在我的名下免除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