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這樣。”葉知夏擰擰眉,抬手將杯中酒喝盡。 司柏林一陣苦笑,“你覺得我應該怎樣?” 葉知夏帶著幾分醉意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向司柏林,她回憶起他們的初見。 那時的他還是個紈絝,舉手投足間盡是玩世不恭的做派。 後來不知道何時他變了,收斂起往日的玩世不恭,從他的眼睛裡能看到堅定和對夢想的執著。 司柏林靜靜的看著葉知夏,酒精的作用下她整張臉都微微泛紅。 他喉結滾動,一種前所未有的心動襲上心頭,他不可控制的抬起右手。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挫敗的放下手,硬生生忍下擁她入懷的衝動。 葉知夏回過神來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柏林你就是個矛盾的孩子啊,悲傷不該屬於你,你該多笑笑。” “可是我沒有微笑的理由。”司柏林就這樣看向月亮。 在他心裡葉知夏就如同天上的月亮,永遠讓他鞭長莫及。 又是兩杯酒下肚,小醉鬼葉知夏嘟了嘟唇,“微笑的理由嗎?”她“嘿嘿!”傻笑了兩聲。 “有啊!你笑起來很好看,所以我希望你能永遠開心。” 說完她打了個酒嗝,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 司柏林無奈的搖搖頭,他拍了拍葉知夏的手,“知知,你起來。” 葉知夏晃晃悠悠的抬起頭,司柏林怕她摔倒連忙扶住她。 女孩眨巴著迷迷茫茫的眼睛,一臉不解的看向司柏林。“嗯?” “知知你看清楚,現在站在你身邊的是誰?”司柏林扶穩她東倒西歪的身體,強迫她與他對視。 葉知夏迷迷糊糊,只覺得眼前有好幾道身影在來回亂轉,“司柏林……” 話還沒說完,葉知夏直接斷片,柔柔軟軟的身體就這樣一頭栽倒在司柏林懷裡。 司柏林顫抖著將她擁入懷中,此刻的她緊閉雙眼,乖巧的不像話。 原來她這麼軟,“知知我的快樂就是你啊!如果沒有你,司柏林就沒有了開心的理由。” 真好,他終於有機會擁她入懷,哪怕只有幾秒鐘的擁抱,他也心滿意足。 眼淚模糊了視線,司柏林將她攔腰抱起,然而這一幕卻被剛趕回家的司宴晨看入眼中。 此刻的司柏林正沉浸在擁愛人入懷的幸福中,他輕手輕腳的將葉知夏抱回臥室。 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知知,晚安!” 臨走前司柏林戀戀不捨的將她額前的一縷碎髮別在耳後,她嬌嫩的紅唇看的他臉紅心跳。 鬼使神差般他俯下身,顯然他現在很難控制想吻她的衝動,愛情讓他變得越來越貪心。 他想要的更多,可他……不能。 司柏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怎麼能做這種讓知知討厭的事。 他怎麼能趁人之危,那是他嫂子啊! 他狼狽的起身,剛想出門就見司宴晨倚靠在門口,冷若寒冰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像是怕吵醒葉知夏,司宴晨只是輕聲說出幾個字。“跟我來……” 兄弟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小花園,司宴晨一拳打在司柏林胸口。 “所以你剛剛想對你的嫂子做什麼?” 司柏林被這一拳打的跌坐在草地上,他捂著胸口,“這裡好痛……”他抬頭看向自家大哥,眼眶紅腫的如同核桃,“哥哥!我的心好痛。” 司宴晨對這樣的弟弟多了幾分動容,這畢竟是跟他相依為命的親弟弟。“柏林你該知道什麼事不能做,也不該做。”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大哥,我也曾經努力過可是……越想忘記我的心就越痛……” 司柏林癱坐在草地上,他痛苦的捂住腦袋,胸口的疼痛一陣陣傳遍他全身。 司宴晨鬆了鬆領帶,坐在司柏林身邊如同小時候那般,攬住他的肩膀。 “柏林這世上任何東西哥哥都可以讓給你,唯獨夏夏不行。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堅定的走向她,跟她從青絲到白頭。” “哥哥……”司柏林愧疚的點點頭,這是他的親哥哥啊!那個寧死也要護著的哥哥。 一邊是手足之情,一邊是自己的愛人,心痛的何止司柏林一人。 司宴晨握了握拳終是下了決心,“柏林你不能再呆在夏夏身邊了。” 他怕柏林越愛越深,他怕夏夏離開他,他更怕自己會對親弟弟做些什麼。 司柏林舌尖發苦,他知道哥哥不會再讓他留下了,就如同當年的司晚晚。 “我願意出國,拓展司氏海外市場。” 司宴晨終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大哥希望你早日歸國。” 司柏林張了張口終是沒吐出一個字,哥哥的意思是隻要他放下知知,隨時可以回國。 可哥哥用了10年,終究還是越陷越深,何況是他。 “這次真的被哥哥送去挖煤球了。”司柏林故作輕鬆,“哥哥放心,我最討厭挖煤球了,一定會早日歸來。” 司宴晨微微一笑,他希望柏林能放下這段不該存在的感情,這樣他還是他的好弟弟。 二人又坐了一會,回憶著小時候他們做過的囧事,“哥哥,我們還能像小時候一樣嗎?” 司宴晨認真看向自家弟弟,他終究是長大了,褪去了臉上的稚嫩逐漸走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