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該回家了。”司宴晨握緊葉知夏的手同樣堅定的看向遠方。 葉知夏知道她該回京市了,只是回去前她應該再見一個人。 車子緩緩駛向墓地,那裡還有人等著她。 “知夏,你終於還是對我出手了。”楚雲恆站在盛欣月的墓碑前表情十分平靜。 葉知夏將盛雨珊的骨灰交給楚雲恆,“她是你的妻子,她的骨灰該由你處置。” “妻子?”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看向葉知夏,“我的妻子就躺在這……”他指了指盛欣月的墓碑,神情複雜的看向盛雨珊的骨灰盒。 想到盛欣月生前遭遇的一切,葉知夏怒從心頭起。 她薅起楚雲恆的衣領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配嗎?當她的丈夫你配嗎?” 這麼多天的鬱悶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洩口,葉知夏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楚雲恆的臉上。 “她是你的妻子,被你當移動血庫,被你切掉子宮,胎死腹中的妻子? 敢問在這世上,哪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丈夫。” 一拳拳打在楚雲恆臉上,葉知夏絲毫不解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噁心,你不愛她可以跟他說。 拒絕是你的權利,你也可以不娶她,對待普通人我們都下不去手更何況愛了你這麼多年的人,你真狠的下心。 你不愛她又不拒絕她,一次次給她希望一次次讓她失望。 你還是不是人?不喜歡就說出來,我盛家的女兒絕不會死纏爛打,你究竟把她當什麼?” 葉知夏一拳將楚雲恆撂倒,“我恨我表姐的戀愛腦,跟她被你這個畜牲玩弄於股掌之間,更恨你……楚雲恆。” “知夏……”楚雲恆沒有任何反抗,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拿起盛雨珊的骨灰盒,將骨灰直接揚了。 “欣月這輩子是我辜負了你,下輩子我再償還你。 盛雨珊的骨灰我把她揚了,讓她生生世世為你贖罪。 接下來就是我了……欣月我知道不管我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 我不會再祈求你的原諒了,接下來我的報應我自己承擔。” 葉知夏眼神灼灼的看向楚雲恆,“你說的沒錯我對你下手了。 別以為你會逃過法律的制裁,你進去後楚家將不復存在。 我葉知夏要讓你血債血償,可惜了我弄不死你。 但是你要知道盛雨珊有一半的罪是幫你頂的。 超過法律範圍的我不會強壓給你,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的下場老天自由安排。” “知夏,我願意為我的行為買單,但是楚氏……”楚雲恆閉了閉眼睛心中疼痛難忍。“請你放過楚氏。” 他知道只要她想楚氏會因為那200億動盪,楚氏終將易主。 但是楚氏是他爺爺的產業,他不能讓楚氏葬送在他手裡。 葉知夏看向盛欣月的墓碑心中微動,“你還記得宴晨身邊的楚助理吧!” 楚雲恆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堂弟,“知夏,我有罪但是我楚家無罪,求你將楚氏交給我堂弟楚雲翊,他跟隨了司家這麼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 楚助理看向楚雲恆情緒複雜,但他恩怨分明,他不忍心楚氏的敗落,更不會輕易原諒堂哥的罪孽。 他們都沒資格啊!沒資格替死去的人原諒。 葉知夏轉身看向兄弟倆,沒人能看出她的情緒。 她的心永遠讓對手猜不透,“楚雲恆,你覺得我會放棄楚家這塊肥肉嗎?” 葉知夏薅起楚雲恆的衣領與他對視,“你會不會太高看我了,我可是個商人。” “知夏……”楚雲恆拼命跟葉知夏對視,但絲毫看不透她的內心,他苦笑出聲她從來沒看透過她。 或許說她從來不會讓任何人看透,他看向司宴晨心中不免嫉妒。 或許只有他才有機會接近她的心,“知夏,究竟怎樣你才能放過楚家。” 葉知夏玩味的勾起他的下巴,“姐夫我開心了自然會放過楚家,而怎麼讓我開心,是你該想的事。 你知道吧!200億下來,即使楚氏仍然存在也必將換性。 不是我當家做主還會有其它股東,你自己想想吧!該怎麼做。” 楚雲恆看向葉知夏情緒複雜,她真是太聰明瞭哪怕是維護都暗藏玄機。 她維護的人是自己的堂弟,可惜了她的眼裡他永遠是仇人。 他無奈的搖搖頭,“知夏,我願意將所有的股份轉給雲翊,只求能保住楚家。” 葉知夏很滿意楚雲恆的回答叫來夏助理將檔案拿給楚雲恆。 “果然你一切都算計好了。”楚雲恆苦笑。 葉知夏毫不避諱,“你還不配我算計。” 楚雲恆簽過協議後很快進入司法程式,楚助理沒想到夫人竟然臨時改了想法,終究是把楚氏給了她。 就像堂哥所說他從來沒看輕過夫人,她的心只為一人敞開。 真正的想法只有葉知夏自己明白,她要的遠遠不是一個楚氏。 一切處理得當,葉知夏分別拜祭了舅舅,表姐和表哥的墓地。 “舅舅我要回京市一段時間了,下次回來再來看您。” 她在警察局看過監控,舅舅是為了救星星才身中數刀,“舅舅您心胸寬廣為人善良,一定會在天堂保佑我們的。” 臨走前楚雲恆一直跪在堂姐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