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個藉口。
喬公子:那我多不好意思。
零下七度:你快好意思吧,別過來。
我看徐笑天,我知道凌霄肯定是這回答,不讓去。那現在該怎麼辦,就在這坐著,等著那邊打起來?我又浮想連翩了,我想起凌霄原生態的武器,網咖沒有石頭,那他用什麼砸呢,滑鼠?流星錘?
“走吧。”徐笑天站起來。
“過去?”我有點愣,徐笑天本來就打算去嗎?
“擦,走人!”威哥和志遠下線那叫一個神速,下了機就往門口衝,一股視死如歸的勁兒。
我趕緊下線,都沒顧得上跟凌霄說。
我們出門一般都採用擠公車和步行兩種常規方式,但今天我們打了車,打車去打架,聽起來很有氣勢。其實主要原因是,第一,沒有車直達師大,第二,車太擠了,我們上不去。
“媽的,應該回宿舍拿刀的!”威哥坐在副駕駛的位子,突然嘣出這麼一句,威哥的枕頭底下常年放著一把砍刀,平時的作用就是削個蘋果切個西瓜什麼的。出租司機很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又從後視鏡裡仔細觀察我們。我掃了一眼坐在我右邊的陳志遠,真想跟司機解釋一下,我們不是去打架,你看我右邊這個人,來陣風就能打著旋給吹跑了。
“這位少年,你消停會。”徐笑天左手撐在車窗上扶著額頭。
手機響了,威哥和陳志遠同時轉頭盯著我,我一下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接,不想用都知道這電話肯定是凌霄打過來的。
“喬公子,你緊張得電話都不會接了?”威哥很關心地看著我。
你媽B。我衝他比了個口型,拿出手機按了接聽。
“喂?”
“你在哪?”凌霄連客套話都沒說,劈頭就問。
“車上。”我小聲回答。
“不是叫你不要過來嗎?”凌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了。
“你緊張個雞毛。”我忍不住回了句。
“那幫人是技校的,到時纏到你們學校去,你煩都煩死,我這幾個人都是體育系,沒什麼問題。”凌霄說,他身邊有人在打電話,我隱約聽到“不了,七哥說不要叫人了”。
“你當老子願意……”我看一眼威哥和志遠,倆人正死死地盯著我,“板磚和如來……”
“誰的電話啊!”威哥一聽點了他的名,立馬喊了起來,“七度嗎!告訴他我們馬上就到……”
徐笑天伸手捂住威哥的嘴:“哥,我求你了,keep quiet。”
“你把電話給南瓜。”凌霄突然說。
“幹嘛?”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看了徐笑天一眼,徐笑天把耳朵了貼過來。
“跟你說不通就跟他說。”凌霄說,又跟身邊的人小聲說了句,我不要棍子。
我覺得這事好像有點弄大了。很多年以來,我都把技校跟□□弄混,偶爾路過技校大門,我都自覺走到馬路對面去,火拼總是來得很突然,而他們的人都隨身帶著扳手撬棍一類的東西,都上了好幾次夜間新聞了。
我把電話遞給徐笑天:“要跟你說。”
徐笑天看我一眼,接過電話,頓了一下:“什麼事?”
我在想凌霄能跟徐少說什麼,叫我們不要過去現在已經不太可能,我們的車已經轉進師大門口那條康莊大道,方舟網咖就在這條大道的盡頭,再有兩三分鐘就能看到。再說我對凌霄反覆強調不要我們過去表示不能接受,老子一向討厭被人施以保護。
“嗯,馬上就到了……什麼?哦,行,……”徐笑天嗯嗯啊啊的,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了,頓了一下才說,“這個我知道。”
然後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我,說:“叫我們不要上去,上面動不開……”
“什麼?”我以為我聽錯了,不是叫我們不要去麼,怎麼這會成了戰前會議了?
“我們就先看戲吧,離師大太近了,他們也不是很想動手,不行就要跑的。”
“誰打來的電話啊!”威哥終於有機會再說話,很大聲地問,以表示被忽略了很不爽。
“七度。”我說。
“啊!那你是人妖這個事他不就知道了!那他不是白給你花錢了,那麼多裝備!他不得氣死啊……”在這危急的關頭,威哥以超出常人的思維找到了這個電話最大的亮點。
方舟網咖大大的霓虹燈在前面閃爍,沒等車停好威哥和陳志遠就跳了下去。我跟著要下,徐笑天突然拉住我手。我回頭,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