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當然沒有派人去抓她小孫女兒。 她又不是像老虔婆那樣喪心病狂。 不過,老虔婆最後被蒼玫提溜著扔出了屋子。 聊城隔離區安置女子的院子全在王欣手裡攥著。 老虔婆出了院子也無處可去,她又出不了這條街。 她總不能真在住滿男病患的院子裡住下吧? 那樣,出去後,不止是她,武司馬家,包括她孃家姑娘,都會名聲受損,不用做人了。 最後,還是她兒媳婦兒求人,在靠近院門的帳篷裡騰了個角落住了下來。 經歷了這一遭,老虔婆倒也再不敢過分作妖了。 每日灰溜溜請了三號院的宋老大夫給她看病。 王欣則開始帶著小歌兒和蒼玫,給每個房間和帳篷的病人看診。 別看小歌兒人小,要認真幫起忙來,卻很得力。 王欣先前帶著蒼玫看診時,讓蒼玫記錄下來每個病人的姓名,年齡,何時發病,何時送到這裡,都做過哪些治療…… 但蒼玫記錄速度慢,跟不上王欣治療的速度,往往還要王欣放慢速度等她。 現在加上小歌兒,這種弊端就完全不存在了。 這小傢伙不知是天生像浩哥兒一樣過耳不忘,還是從小喝靈泉水的緣故,反正不管是病人的話,還是姐姐說過的話,她都能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連神情動作都惟妙惟肖。 蒼玫不用當場記,可以診完後再慢慢記錄。 她拿著靈泉水,按王欣叮囑的那樣,給那些沒有帶人來侍候的女子溼敷。 被隔離的人,大部分是貧困婦人或農家女,都沒有人專門照顧。 這樣一來,王欣診病速度都快了不少。 忙到近子時,總算將一號院和二號院的病人都看了一遍。 王欣管理的這兩個大院子,一共住了一千四百多個病人。 情況比較兇險的有一百多人,王欣吩咐將這些人移到同一個小院裡,專門叮囑了身旁伺候的人仔細照看,沒有伺候的人,就讓今夜值夜的雜役婆子重點關注著,如病情再惡化,立即叫她。 忙完這些,王欣幾人都快虛脫了。 回到小帳篷,王欣佈置好自己與小歌兒的擬人機器人後,一頭扎進了空間裡。 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坐到按摩椅上按摩了一刻鐘,王欣才覺得重又活過來了。 這才坐在桌前吃浩哥兒讓系統傳過來的飯菜。 小歌兒白天睡得足,精神倒還好。 圍著王欣忙前忙後地張羅著,像是忙個不停的小陀螺。 忙碌的小陀螺一坐到餐桌前,就被桌上放著的一小碗草莓雙皮奶吸引了心神。 “哇!” 小陀螺驚歎一聲。 琉璃小碗中,上層奶皮綿密細膩,下層奶皮略帶彈性,中間夾著新鮮的草莓,色澤鮮紅,看起來色彩繽紛,誘人垂涎。 小陀螺拿小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嘴裡,口感酸甜爽口。 小陀螺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王欣每次看小歌兒和浩哥兒吃東西,都覺得很滿足,自己都能不知不覺多吃半碗飯。 今日儘管很疲憊了,但還是忍不住取笑她,“你個小吃貨,有那麼好吃麼?每天就知道吃!” 小歌兒美滋滋地抱著小胳膊,“我不光知道吃,我還要吃大份的,姐姐,好姐姐,你讓哥哥明天雙皮奶給我來兩份!要不一樣口感的,好不好嘛?” 王欣:“……” 真是敗給這個小吃貨了! 看在她今天認真幫忙的份上,也不是不行。 她沒有發現,她現在面對小歌兒的糖衣炮彈,越來越抵擋不住了。 隔離區的大夫們今天也很興奮。 這幾天一直在對症施治,現在確定是天花了,大部分大夫平日接觸的都是平常的病症,沒有專門醫治天花的方子,只能跟無頭蒼蠅似的瞎琢磨。 只有少數幾個大夫,因為家裡世代行醫,傳承了一兩個治療天花的藥方。 但,他們不捨得拿出來。 誰會把自己的絕學珍藏拿出來與大家共享呢? 現在有了王欣的專門治療天花的方子,而且不止一張,上面各種症狀,適應症,都標得明明白白,只需根據每個病人的症狀,稍加調整就是一張很好的湯方了。 大夫們都高興得不行,本來他們被徵調,有不少心中多少是有些怨氣的。 現在有了這些方子,治病之後,方子就可以當作傳家寶流傳下去。 想想這趟,來得值! 王欣半夜還是被叫醒了。 危重病小院裡,有兩個病人高熱,說起了胡話。 王欣去看,兩個都是婦人,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二十來歲,都是在發疹的關鍵期。 年輕些的婦人,王欣記得,是知州府的二兒媳婦,還有幾分神志,別人都稱呼她“李二少夫人”。 在王欣給她扎針催發痘疹後,睜開了眼睛。 王欣問她:“除了發熱和癢,還覺得哪兒不舒服?” 李二少夫人耷拉著眼皮,蔫蔫地道:“渾身沒勁兒,頭也痛得厲害,哪兒哪兒都覺得不舒服!”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