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自己整成了個傷員。
王欣發現,自己在替鳳凌心疼……
她收斂心神,將藥箱放回原處,從遠處召回銀狼和白虎,似是對它們,又似是對鳳凌道:“這暗河裡有一種生物,叫黑白陰陽魚,十分罕見,我要去將它收錄。”
鳳凌伸手拉住她,“我陪你去。”
語氣雖淡,卻不容置疑。
王欣瞧了一眼他受傷的胳膊。
鳳凌已搶先道,“不過些須皮肉傷,不礙事!”
他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不知受過凡幾。
像這種只是劃破點皮肉的,根本沒被他放在心上過。
王欣想著他那十幾公分長的傷口,雖沒見到骨頭,卻也皮肉翻飛。
刀割在肉上,哪有不疼的?
他卻無論是縫針,還是消毒包紮,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顯見是習以為常了。
更替他心疼了,有木有?
話說這會兒南嘉太子墨祈的營帳中,氣氛沉凝,所有人如臨大敵。
帥帳遇襲,敵人卻來無影去無蹤。
他們明明已包圍了帥帳,就連蒼蠅也插翅難飛出去。
卻偏偏,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失去了蹤影。
事情詭異得可怕。
整個營帳,每個角落他們都仔仔細細搜過了。
除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其餘一無所獲。
人,總不能是從那拳頭大的洞口中逃走了吧?
呼延宇飛和另一個腿上受傷的將領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南嘉太子墨祈躺在行軍床上,面如金紙,呼吸幾不可聞。
他胸前的傷已被包紮好。
床旁邊地上鋪了一張虎皮,呼延贊就靠坐在虎皮上,精神萎靡。
軍醫擦了一把冷汗,道:“幸虧殿下心臟長在右邊,不然非當場一命嗚呼不可!”
墨祈和呼延贊一出事,呼延宇飛就是營裡面軍銜最高的將軍。
他聞言,臉上露出今天遇刺以來第一個笑容:“須卜大夫,這麼說殿下性命無憂了?”
那軍醫身形一頓,又接著給呼延贊把脈,間或還擦了把冷汗道:“殿下還沒有脫離危險,若殿下能醒過來,三天之內不發高燒,就能挺過去,否則……”
否則怎麼樣,他沒再說下去,但呼延宇飛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這是出師未捷,就損失慘重。
原計劃明日出戰,今日就一死三傷。
出戰的事,只能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