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責任,是我管理不嚴造成的,我會負責的。”
這話一出,格局立刻就有了。
大家都覺得,大人就是大人,有氣魄有擔當,只有崔笑從這個負責裡聽出了其他意思。
崔笑瞥了步長北一眼,大庭廣眾你這屬於打情罵俏了啊。
步長北沒有接崔笑的眼神,而是走到了鮑玉泉面前。
“說吧。”步長北道:“你是誰的人?”
鮑玉泉不說話。
“既然不說,奚樂山,交給你。”
這樣的一個小嘍囉,還不用步長北親自審。他本來是要進宮的,臨出門想起個事情來,回了一下頭,這才趕上了崔笑的求救訊號。
如今崔笑沒事了,自然還要進宮。
步長北又進宮去了,黎又兒陪著崔笑去休息。
這一次,大家都覺得步長北會從直接把瞿嘉木打死。
崔笑這一覺總算睡的安穩,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問,瞿嘉木已經在天牢裡了。
“大人呢?”崔笑問:“大人在審瞿嘉木嗎?”
“哦,沒有。”差役說:“大人帶人去了香葉寺。”
“帶了多少人?”
“不少呢,說香葉寺和瞿嘉木勾結……皇帝下了命令,要徹查此事。”
昨晚上的錦衣衛十分熱鬧,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
大部分是翠玉軒胖掌櫃招供出來的,但是他們只知道神主,不知神主的具體身份。
崔笑走進天牢,差一點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
錦衣衛的天牢大概從來沒有那麼熱鬧過,除了跟著步長北去香葉寺的人,剩下的大概都在這裡。
師爺的手斷的稀里嘩啦的,一邊寫一邊甩。
崔笑隨手拿了幾張供詞來看,對瞿嘉木十分佩服。
果然古往今來,幹這種事的人,只是壞,不是傻。不但不傻,腦子好使的可怕。
瞿嘉木用香葉寺做媒介,聽香客的心願,然後從中篩選自己的目標。
然後在這些目標身邊動手,讓他們看見神的力量,對自己信服。哪怕是又恨又怕的信服。
有些事情,開弓沒有回頭箭,比如那些願意用自己親人性命換一生榮華富貴的,他們就算疑心這事情有鬼,也不敢說。
這就成了把柄,用這種手段,瞿嘉木控制了,京城不少人,在不聲不響中,掌握他們的生死大權。
瞿嘉木讓他們生,他們就生。讓他們死,他們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