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跟著看向遠方。
他的技藝擁有非常強大的單兵作戰能力,幾乎沒有普通覺醒者該有的短板。
但要說飛行,或者遠距離的偵察。
他也確實比不過擅長感知的行正者,或者【戰略地圖】這種開掛一樣的技能。
諾蘭想起另一件事:
“林賽,你之前說那傢伙是個邪神。”
“在我們這個時代,雖然也有一些原始信仰,但人們更加信奉覺醒者的力量。你這個‘邪神’的描述,恐怕也不簡單吧?”
林賽當即就將畸變者的討論告知諾蘭,同時還科普了神只的知識:
“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畸變者,他們在一個叫做戰爭墳場的地方,找到了成為神靈的奧秘,由此展開對應的計劃……”
林賽將嚴重的事態訴說清楚。
但諾蘭聽了,最後表現的態度卻相當豁達:
“這樣也還好吧。”
“無非就是原本的四方混戰,現在又加入一個新的派系。”
林賽原本還想再提醒幾句。
但他看到諾蘭的表情,就自覺地閉上嘴。
雙方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對事情的認知也有嚴重的差距。
每個時代的固有觀念,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
這不是他一兩句勸說就能改變的。
諾蘭的態度倒是一點沒變:
“總之放心吧,林賽,你既然來自未來,說明世界還是在正常地執行下去,危機總是會被跨越的。”
諾蘭這麼一說,林賽也明白過來:
“也對,畢竟未來已經證明了深淵將會失敗,你們這個時代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聊天結束,兩人繼續前進。
林賽透過地圖偵查,發現羽蛇已經飛得相當遙遠,它最後落腳的位置,是隱藏在一片山脈中的峽谷底部。
此刻降落下去,便動作虛弱地蜷縮在裡頭。
這頭邪神幾乎沒有任何動靜,也收斂了一切氣息,周圍不少生靈,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了這位新的‘鄰居’。
諾蘭適時地開口問道:
“那傢伙現在距離多遠?”
“林賽,咱們也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我除了能觀察到它在空中經過的軌跡,現在還感覺不到具體的位置呢。”
林賽依照【戰略地圖】進行描述:
“那傢伙飛得可比我們跑得要快。再往前走,還有兩條山脈需要跨越,它最後躲到了一片,呃……好像一個燒餅似的群山中央,那裡正好有一條凹陷下去的峽谷……”
聽著林賽的介紹。
諾蘭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林賽,我必須提醒你。那個地方,已經和貝納建立的【法之都】相當接近了。”
“啊?”
林賽表情愕然。
“離【法之都】很近?”
“咱們這才走了多遠一段路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林賽僅靠雙腳,就有兩次橫穿世界的經歷。
他比普通人更加了解,跨越一個廣闊的世界是多麼困難。
如今雖然速度有了極大的提升,甚至具備【自由印記】輔助飛行,但即便如此,給林賽一天多的時間,也不可能就直接抵達世界的中央!
諾蘭則給出解答:
“貝納建城的位置本來就靠著這邊。或許未來這個世界興盛起來,他會將城市的位置進行搬遷。但現在嘛,這個世界才剛剛生長出來,再往遠了走,連植物都沒有生長鋪開,根本不是能生存的地方。”
林賽注意到一個詞:
“世界……生長出來?”
諾蘭察覺到林賽的驚愕,而後便微妙地笑了:
“對啊,生長出來。”
“你不知道嗎?宇宙的兩端,並不存在絕對意義上的盡頭,因為它始終保持著向外生長的趨勢,每百年就會有一個全新的世界孕育完成!”
“……”
世界是生長出來的?
這一點何止林賽不知道,後世他學習過知識的地方,也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眼看著林賽陷入震驚,諾蘭卻非常滿意。
他之前被林賽頻頻震驚,現在終於換成自己讓對方驚愕了!
隨後,諾蘭便詳細解釋起來:
“不用太吃驚,這其實也是我在冒險時得到的訊息,在這個時代都算是稀有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