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高差,一個幾乎要頂住天花板,一個就是正常少女的身量。站在一起,鍾馗猶如巨人,寶劍一輪,便指著小餅眉心。
門外,李小義眉頭緊蹙,訥訥道:“這是直接對上域主了……”
都市麗人忙問:“域主是什麼?”
回答她的是哥哥。
“域主是詭域中等級最高的詭異。詭域的等級以其中等級最高的詭異定級,所以這是一個c等級的詭異。域主一般只有一個,讓她宕機——宕機的意思是暫時令詭異失去戰鬥能力。詭異是無法被真正殺死的!域主宕機,其他的詭異便不足為慮了。”
“原來如此,”都市麗人明白了。同時,她又覺得李小義的反應奇怪。
“直接對上域主不好嗎?”
李小義的注意力都在包廂裡,隨口道:“如果對上域主又不敵,就很難再有翻盤的機會。先把弱的詭異清空,再對付最強的詭異,至少可以避免被群起而攻之的可能性。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估摸著,這張詭牌控制和戰力兼備,已經是近乎bug的存在,應該並不具備挑選審判物件的能力,只能按照順序進行一一審判。”
她的猜測是對的。
李小義憂心忡忡,繼續道:“哎!只看鍾馗能否打得過調酒師了……”
包廂內,小餅重獲身體的控制權,臉上的裂痕蔓延到身體上,不斷髮出“咔嚓”的聲響。那黑漆漆、深不見底的裂痕裡,一隻只虛幻彷彿煙霧,凝視得又像是黑色
果凍的小手伸出來,不斷在兩種狀態間切換。
鋪天蓋地一般,瞬間充斥半個包廂,齊齊抓向鍾馗。
鍾馗將青鋒寶劍抱在胸前,動也不動。這些怪異之手在距離鍾馗半米的地方,竟然突兀地停下來,不斷摸索,暴躁敲打。
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保護罩擋住它們,令它們根本無法對鍾馗產生真正的威脅。
鍾馗嗤笑一聲:“罰惡司內,乃判官之地。哪怕是你詭域之主,沒有通天蓋地之能,也只能縮著盤著。畢竟,外面是你的地盤。這裡!卻是我的地盤。”
隨著他話音落下,白青眼前的一切恍惚間出現變化,刷著白漆的、燈光絢麗的包廂變得森然可怖,古樸的長條石和木頭的梁搭建成古代公堂一般的建築,像是畫卷上的水墨影象來到人間一般。
一陣陣“篤篤篤”響起,那是陰差在用殺威棒敲擊,發出的聲音能震懾犯人,又聽得“砰”一聲響,彷彿是驚堂木的聲音。
堂上站著的自然是鍾馗,威嚴而恐怖。
面醜心善,嫉惡如仇。
這場景若隱若現,不僅白青能看到,小餅也能看到。她身前重重的黑影竟然像是遭遇襲擊一般,一重重消散。
她木然的神情裡出現恐懼之色,拔腿就跑。
鍾馗仗劍嘴上,扯住小餅的頭髮,將她按在地上。一腳踩在她的背上,寶劍壓住肩胛,半蹲半站,語氣森然:“大詭,你可有吃人?”
鍾馗不管男女,判官眼中無性別,只有功過。
他對待少女模樣的詭異,沒有絲毫優待,看到的只是詭力的強弱。顯然,少女小餅可不是弱者。
小餅冷笑一聲:“哪有詭不吃人的。”
“我看你毫無悔改之心。說!吃過多少人。”
小餅脫口而出:“食全人一千三百零八,食肢體不計其數。”
鍾馗大怒,身上散發著可怖的威壓,臉龐脹得青紫,眼睛裡透著血色。一時間,竟兇惡得駭人。
“豈有此理!兇物,惡詭。你是此間首惡,該罪加一等。該日夜受油鍋煎炸之刑……”
說罷,揮劍將其砍成數段。
張嘴一吸,將其吞進腹中。
捲髮少年驚喜道:“姐姐贏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李小義咋舌:“他他他……他竟不是靠武力打贏域主,而是靠的技能。”
域主在那什麼罰惡司中,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技能直接無效化了。
好特殊……
好霸道……
好凶的詭牌……
都市麗人發現李小義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李小義的聲音在顫抖,她說:“這張自稱鍾馗的詭牌,性格火爆,戰力極強,連續的……一直使用他,很可能會造成詭牌的加速復甦。我不知道溫馨有沒有‘詭牌復甦’的相關常識,但越霸道、越兇的詭牌,越容易復甦……我害怕,溫馨控制不住他……你沒發現嗎?審詭三隻,包廂裡的氛